君慕凜一下來就笑了,指著聶五笑的,一邊笑還一邊說:“那個,我打聽一下哈,就這種一身黑的打扮,再蒙個面,是不是干你們這行統(tǒng)一發(fā)的行頭?”聶五嘴角抽了抽,心也抽了抽。這男人到底哪來的?長得也太乍眼了,一個大男人好看到這種程度,連他都快把持不住了……不對!聶五一激靈,不是把持不住,而是體內(nèi)的雄風丸開始發(fā)揮藥效了。白鶴染也是無奈,伸手扯了扯君慕凜,“行了,別貧了,叫你出來是干體力活兒的?!本絼C不懂,“什么體力活兒?sharen嗎?sharen那不叫體力活兒,就拍一巴掌的事,不累。”“我知道sharen不累?!彼藗€白眼,“但扛人可就累了。”白鶴染指指聶五對君慕凜說:“你受累,把這人給我扛到咱們文國公府當家主母的屋里去。哎你出入這宅院如履平地,應(yīng)該知道當家主母住哪個院兒吧?”君慕凜點點頭,“當然知道。”隨即一個邪性的笑泛上唇角,“小染染,心眼兒夠壞的呀!”“壞么?”她可不這樣認為,“他們想要的是我的命,我就只想要他們一個清白,這買賣怎么算都是我吃虧。你說,我這人是不是挺善良的?”君慕凜點頭,“那必須的,我們家染染是個大善人。只是,善人,您什么時候買的雄風丸?”她不瞞他,“就是那日咱們一起出門??!去給葉府買賀禮的時候,我順便在邊上一間藥房買了點兒常用藥?!甭櫸迓牭妙^皮發(fā)麻,常用藥?雄風丸是常用藥?這二小姐到底是個什么鬼?君慕凜卻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做得對,你身邊是該多備些東西。要不一會兒你寫張單子,需要什么都寫上,待過幾日我給你送針時一并帶過來?!薄靶小!卑Q染說,“那我現(xiàn)在就回屋去寫,這人你趕緊送過去吧!我看他滿頭是汗的,藥效也發(fā)揮的差不多了,扔到葉氏屋里正好。哦對了,我那爹今晚歇在紅姨娘屋里了,別忘了把他引過去看戲。但我祖母那頭就不必折騰了,老人家年紀大了,知道這些事不好。”君慕凜道了聲:“得令?!比缓蠡剡^身,抓小雞一樣抓著聶五的后脖領(lǐng)子,身子騰空而起,眨眼就消失于茫茫夜色。白鶴染在院子里站了一會兒,折騰這么大動靜,院兒里的下人除了默語之外,沒有一個人出來。她到也不奇怪,空氣中有淡淡的川烏味道,那是古代蒙汗藥的主要成份。她知道這是那個人的手筆,能在她的院子里不被她察覺、悄無聲息的給奴婢下藥,聶五和另外三個死尸都沒這本事,唯一能做得成的,就只有他。白鶴染想起那日在國醫(yī)堂夏陽秋叫他十爺,不由得勾起一個狡黠的笑。十爺,很好,十爺。她回身,往屋里走。默語一臉驚魂未定的站在門口,也不知道該說話還是不該說話。白鶴染到是看了她一眼,頗有幾分不滿地道:“還愣著干什么?這一地尸體你準備讓本小姐自己打掃?”默語一愣,隨即心頭狂喜,“奴婢來,奴婢打掃,小姐快快進屋歇著?!倍〗隳芊愿浪鍪?,那就是還把她當自己的奴婢,默語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情緒,只能盡可能地做好白鶴染吩咐的事情,迅速處理起三具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