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江晏他爺爺一錘定音:解除婚約,不是兒戲。兩個孩子都先冷靜一段時間。要是儲盈還覺得不合適,那就算了。
江晏他們前腳剛走,我就被一手杖打在背上,跌倒在地。
我爸手里還捏著那根手杖,冷冷甩下一句話:給你一星期時間拿喬,之后哄回江晏。
我痛得說不出話,蜷縮在地上,卻笑了起來。剛剛江晏他爸順手抄起的手杖,本來就是用來打我的,就放在這面我爸精心收藏的古董墻邊。
沒人知道我的優(yōu)秀后面,是一根精致的手杖。
我已經(jīng)很多年沒挨過打了,因為我這些年,各方面都做得很好。哪怕是為了江晏做了那些出格的事情,都是在父母的默許之內(nèi)。
直到我擅自說要解除婚約的事情。
從和江家訂婚以來,褚家拿到的好處,太多了。
其實在我的預料中,今天婚約就該順利解除了的,畢竟江家一家都不是肯求人的主。
但我沒想到,江晏會那么執(zhí)著。
家里的傭人沒有人敢來扶我。我緩了很久,才慢慢地直起身,上樓回了房間。
我打開了電腦,背上的疼一直要疼到心里去。
我已經(jīng)很久沒找過時序說話了,有時候,我覺得我都快忘記他了。
我在聊天框里輸入字:時序,你在嗎?
他給我留下了一個數(shù)據(jù)程序,會以他的語氣來回復我的話。
程序是個笨程序,詞庫里面總共就那么點話,很懷疑只是糊弄我的。這些年我都能背下來了。
可這些話支撐不了我走那么遠。
時序設計的程序自動回復說:我一直在。
我一直在。我是你十七歲那年,唯一的、永恒的朋友。
我沉默了一會。
才發(fā)送了一句話:時序,我可能要喜歡別人了。
我等了很久。
這回,到電腦黑屏的前一秒,程序才運行出回復。
時序說:儲盈,我一直希望你往前走。
給自己擦完藥,我才知道昨晚江晏發(fā)了多大的瘋。
那家被稱為銷金窟的夜店一夜之間停業(yè)。帶蘇欣進來的那個跟班,差點沒被江晏打死,現(xiàn)在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里了。蘇欣直接查無此人了。
京圈鬧得沸沸揚揚的,連網(wǎng)上都有風聲,大家都在為我打抱不平。
我耐心地回復了微信和電話里慰問我的人。
除了江晏。
我接到了一連串的電話,都是昨晚上和江晏在一起的朋友,喉嚨發(fā)抖地和我把從頭到尾的發(fā)生事情都講了。
江晏最親近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