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兆和撩眼看著她,像是在確認。對視了幾秒,他手上力道總算是松了。白葡松了口氣,心想他還沒變態(tài)到要檢查的地步,都這樣了也該回去了。卻見陸兆和平躺下來,拉了個枕頭,將被子搭在腰間,準備睡覺的架勢。白葡一愣,“你怎么不上去?”陸兆和眼也不抬,“困了,懶得動?!笨伤麆偛趴墒沁€精神得很。白葡無語了兩秒,朝他稍稍靠近了一些,“那你把你的房卡給我,我去上面睡。”放著上千一晚的套房不住,在這擠什么大床房。陸兆和,“......”眉心跳了跳,似是有些不耐,他直接攬過她的肩按著一起躺下。然后說,“沒看打雷了么?我一個人害怕?!蓖忸^雨砸的窗戶啪啪作響,時不時一道閃電將黑夜撕開,轟的一聲,一道雷響起。不過白葡不怕,倒是陸兆和這話挺讓人害怕的,他竟然怕打雷?真是見了鬼了。懶得再啰嗦,她靠著自己的枕頭睡下來,就一床被子,和他隔著距離,中間恨不得能再塞幾個人。原本以為這一晚睡不安穩(wěn)了,沒想到十分鐘不到,白葡的眼皮子就沉了下來。她說的大姨媽不是借口,是真的來了,雖然她不像有的女孩子那樣疼的厲害,但也會有些不舒服的,腦袋有些昏沉,很快再次睡了過去。也很快下意識的尋找熱源,朝旁邊那道滾燙的身軀貼了過去。肌膚接觸,他的熱度太舒服了,像是抱著個火爐,睡夢中的白葡勾了勾唇,滿足的喟嘆了聲。陸兆和是被拱醒的,女人貼著他溫軟滿懷,一睜眼就是她睡得香甜的臉。二十幾歲的人了,皮膚嫩的跟剛剝開的雞蛋一樣,軟,綿,且光滑。這副模樣,比她清醒時要乖巧太多。他掃了眼她攀在她身上的手,沉默兩秒,到底沒將人推開,無聲闔了眸。翌日。白葡翻了幾個身,掙扎的醒來,揉了下眼睛就掀被下床,沖進了洗手間。剛要脫褲子,一些短暫消失的五感在這時回籠,她和磨砂玻璃里正在淋浴的陸兆和對視了一眼。一秒。兩秒。白葡一個打挺,起身開門一氣呵成的沖了出去。跳回床上,她晃了下腦袋有些懵,夜里那竟然不是錯覺,陸兆和真的來了。早上了也沒走,他在洗澡,她誤闖進去,這種事情和之前單純親密接觸的感覺很不一樣,非要形容的話,就好像原本涇渭分明的兩條線,邊界處突然就開始不清不楚起來。白葡掀開被子,頭一下子鉆了進去。她用這種方式冷靜。身后卻傳來低沉的男聲,“尷尬到準備把自己悶死?”白葡一怔,眼睛從被子里鉆出去。陸兆和敞著浴袍前襟,頭發(fā)濕漉漉的隨意墜下來,耷在他的眉眼上方。這樣的陸兆和疏離感退了大半,滿是生活的氣息。對著這樣一張臉,白葡連氣都氣不來,簡直犯規(guī)。她撲騰著爬起來,皮笑肉不笑,“尷尬什么,人有三急多正常的事是不是?”別說她褲子還沒脫,就算真脫了......那又怎么樣。白葡小身板挺了起來,直晃晃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