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司景懷在。他從小就怵自己這個表哥,所以也不敢說什么重話。于是頓了頓說:“那行吧,等有空咱們單獨約?!鳖佅臎]說話,連眼神都沒給他一個。但懟越晨一頓,她心情舒暢了不少。她站起身說:“我過去走走。”司景懷不置可否地點頭,看上去依舊一副不染塵世的模樣。她起身往花園角落走過去。這里雖然離市區(qū)不遠,但房屋稀疏,植物茂密,空氣也很好。尤其是夜晚的星空尤其好看。顏夏想了想,干脆直接爬到了樓頂去賞月。今天似乎剛好十五,月亮很圓。顏夏盯著月亮,卻覺得悲涼。說起來她和蘇蘇兩也都算遇人不淑了,算得上同病相憐。正感慨的時候,忽然從身后傳來一個聲音:“就這么煩我?”是越晨。她回頭看過去,默默翻了個白眼,沒說話。之前他們一個大學(xué),其實在學(xué)校的時候關(guān)系挺好,越晨比她大一屆。那時候挺照顧她的,一來二去,他就和蘇蘇熟悉好上了。剛開始兩人好的跟蜜里調(diào)油似的。只是后來的結(jié)果不盡人意。她抬手捋了捋被風(fēng)吹散的頭發(fā),冷哼:“知道還來找我?”越晨抿唇,手里捏著個啤酒瓶走上來跟她并排站著?!疤K蘇還好嗎?”“不是說了,好不好跟你都沒關(guān)系?!鳖佅穆曇粲悬c冷:“越晨,我告訴你,既然已經(jīng)要訂婚了,就別來打擾蘇蘇的生活?!薄八F(xiàn)在很好?!痹鹿庀?,越晨眸子微微沉了沉?!澳銈冎懒??”顏夏冷笑:“不是你專程發(fā)的信息嗎?”“現(xiàn)在在這兒裝什么純?!鳖佅倪@人一向有一股子俠氣。有人惹到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她立刻渾身豎起了一道道刺。刺的人生疼。尤其蘇蘇是個綿軟的性子,重話都沒對誰說過一句。其實她之前想過,蘇蘇這樣的性格不進豪門挺好的,不然容易被人吃的骨頭都不剩??蛇@并不代表越晨可以拿著她一顆真心在地上摩擦。她顏夏第一個不答應(yīng)。結(jié)果她一說完,越晨卻皺著眉說:“什么信息?”顏夏:“你不知道?”“不是你專門給蘇蘇發(fā)的信息讓她參加你的訂婚宴嗎?”話都說到這里了,顏夏不由又嘲諷他:“怎么?失憶了?”越晨咬了咬牙,沒說話。顏夏懶得搭理他,越過他想走,結(jié)果前幾天剛下過雨,樓頂濕滑。顏夏腳下一個不穩(wěn)朝后摔過去。越晨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兩人都還沒來的急分開,顏夏就聽到一聲刺耳的聲音?!鞍?,你們在干什么?”她穩(wěn)了穩(wěn)身形看過去,了然。來的不是別人,是越晨的未婚妻。她走過來,月光照應(yīng)下的臉色有點慘白和憤怒:“她是誰?”她很沒有禮貌地指著顏夏問越晨:“剛才我看你兩在樓下的目光就不對,竟然趁我不注意來樓頂約會?”顏夏:“……”她抿唇,想解釋解釋的。但轉(zhuǎn)念一想,能讓越晨不爽她就挺爽的,也不解釋了,一臉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越晨說:“兩位有話就說,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