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送手機的顏夏剛好聽到這段對話,饒有興致地欣賞著這出好戲。顏歡一直以小白花的形象示人,估摸著這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觸霉頭。這么一看,司景懷這人還有點意思?!八究偂鳖仛g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似的梗了梗脖子說:“我是有什么地方得罪過司總嗎?”“您……”司景懷沒了耐心,不耐煩地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助理立刻會意,上前對顏歡道:“顏小姐,您要是再不讓開,我就只能請保鏢來了?!彼樕蠋е皿w的笑,只是眼神里的鄙夷藏都藏不住。跟在司景懷身邊他見慣了各色女人,這種手段實在是低級,就連他都不削一顧。顏歡就是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了,轉(zhuǎn)頭捂著臉哭著跑了,樣子看起來有些狼狽。司景懷卻半點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只邁開長腿上了車,神態(tài)冷漠地對司機道:“開車?!敝皇擒囎舆€沒來得及啟動,就有人敲了敲他的車窗門。他一轉(zhuǎn)頭,就看到車窗外顏夏那張昳麗的小臉,正面含微笑地看著自己。他輕挑了一下眉,搖下車窗問她:“還有事?”顏夏嗯了一聲,動作利落地打開車門擠了進去。司機和助理就非常識趣地下了車。司景懷見她這樣,皺眉看她:“很閑?”語氣分明就是有點不耐煩的,看在剛才他懟綠茶這么帥的份兒上,顏夏也不跟他生氣。她拿出手機遞給司景懷,沖他笑:“司總對誰都是這樣嗎?也太不憐香惜玉了?!薄澳憧床怀鰜?,顏歡對你有意思嗎?”她微微偏頭看著男人。顏歡確實長得沒她好看,但長得也說不上丑,稱得上一句小家碧玉,再加上她身上流露出的那股子柔弱的氣質(zhì),是很能讓男人產(chǎn)生保護欲的。向來顧一宸也是因為這樣才跟她搞在一起。偏司景懷剛才是一點情面都不留。司景懷卻嗤了一聲:“跟你有什么關系?”得,還真是對誰都這樣。知道他的脾氣,顏夏也不惱,頓了頓才又說:“那我就說點跟我有關系的吧?!彼揪皯烟挚戳艘谎弁蟊恚坪鹾芗?,都看了好幾次表了?!敖o你最后五分鐘。”顏夏抿了一下唇,說:“司總,咱們合作的項目之前也在線上跟貴公司確認過很多次了?!薄氨緛斫裉熘皇莵碜鲎詈蟮拇_認就能項目落地,對咱們都好,您今天卻又說不行。”“您如果是對我們公司有什么意見的話,可以提,但如果要故意為難的話……”顏夏頓了頓,剩下的話就沒有說,只看著他。司景懷掀了下眼皮看她,神色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顏夏,有時候腦子別用在沒用的地方?!薄叭绻隳馨堰@些腦細胞都用在工作上,說不定今天方案都過了。”顏夏:“……”司景懷這張嘴還真是……她抿了一下唇,沒來得及再說什么,司景懷就下了逐客令?!拔宸昼姷搅?。”顏夏不情不愿地下了車,原本想讓司景懷給個方向的,結(jié)果她話都沒說完就被趕下來了??粗揪皯堰h去的車,顏夏皺了皺眉。轉(zhuǎn)身往回走的時候,手機來了通電話,她剛接起來,手機里就傳來一個略微熟悉的聲音?!邦佇〗悖^了這么久還沒消息,是不是把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