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蕓凰送裴君衍出門不久,堂妹霜月郡主便上門來。
“公主!走!我?guī)闳タ葱狒[!”不給宋蕓凰拒絕的機會,霜月拉上她就走。
半刻鐘后。
公主府的馬車停在了全城最繁華熱鬧之地——雅風(fēng)閣!雅風(fēng)閣內(nèi),玩樂雅趣豪賭,盡有應(yīng)有,進場者非富即貴。
霜月熟門熟路帶她進去。
“蕓凰公主,霜月郡主請樓上金座!”所謂金座,乃雅風(fēng)閣最高處,能將閣內(nèi)最熱鬧每處都盡收眼底。
霜月極其興奮地拉住她的手,指著前方的斗蛐蛐賭盤。
“公主,我們押那只‘威武王’可好?就押一千金!”一千金,足足抵得上邊關(guān)戰(zhàn)士半年糧倉。
這一千金,是前世的裴君衍拼死也沒能求來的,此刻卻只是霜月用來隨便玩?zhèn)€斗蛐蛐的賭金。
揮金如土,不過如此。
宋蕓凰望著這人人醉生夢死的一派景象,恍惚間,心沉重如山。
誰能料到,如今這盛世繁華,會在三年后淪為人間煉獄。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原來亡國敗落之相,早在這時已有所預(yù)示……“我不押!”宋蕓凰哀嘆口氣看了眼樓下,“霜月,我們回去吧。
公主今日怎如此掃興?”霜月不解。
霜月不肯走,宋蕓凰只好兀自離開。
誰知剛至門口,便遇見幾名紈绔鬧事,因宋蕓凰今日穿著低調(diào),竟毫不顧忌將她撞了個正著。
鉆骨痛苦自腳踝傳來。
宋蕓凰吃痛整個人往前摔去。
眼看就要撲地,一雙手從旁穩(wěn)穩(wěn)扶住了她。
竟是金科狀元裴時欽。
他溫潤眉眼透出一抹擔(dān)憂:“公主,沒事吧?”宋蕓凰一愣,其實她與裴時欽不論前世還是今生,都不過一面之緣罷了。
之前,自己是故意與裴君衍置氣,才會口口聲聲將裴時欽與他做比較。
此刻碰見,宋蕓凰心里難免尷尬。
她下意識想拉開距離,可腳踝處的痛意疼得她無法站穩(wěn)。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