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童,想讓我放過你不可能,永遠不可能,你想死,我偏不讓,不吃東西?那就注射營養(yǎng)液,別想這么輕易的死。”
裴蕭然是真怕了,心里很恐慌,為什么這個女人寧愿死?也不愿待在他身邊。
大約十五分鐘后,一身白大褂的溫?zé)盍刈哌M來,吩咐著其中一名護士:“清理一下”。
另一名護士,從推車里拿起一瓶營養(yǎng)液,掛在床邊的輸液架上,然后給蘇紫童注射。
看著躺在床上,瘦的整張臉只剩一層青黃色的薄皮,顴骨凸的格外滲人的蘇紫童,溫?zé)盍厥钦痼@的。把了脈后,眉頭越皺越深,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擔(dān)憂。
護士都離開后,溫?zé)盍夭啪従忛_口:“世界上只有身體才是自己的,你自己都不愛惜,還奢望別人來愛惜嗎?不管遇見什么,活下去才能解決問題。我知道你是清醒的,希望你能聽進去我剛剛說的話?!?/p>
蘇紫童眸光動了動,略帶自嘲的勾唇:“可是,好像已經(jīng)沒有什么能夠比活下去更痛苦的事了?!?/p>
活著,比死了更加痛苦一萬倍!
聽著蘇紫童的話,溫?zé)盍責(zé)o奈的搖了搖頭,站起身走出房間。
樓梯轉(zhuǎn)角處,一道落寞,悲涼,孤獨的身影赫然站在那。
溫?zé)盍刈吡诉^去,嘲諷的話語脫口而出:“裴蕭然,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以前真沒發(fā)現(xiàn)你居然能這么狠心的對待一個女人!”
“她怎么樣?”
“怎么樣?如果我說再這樣下去她活不過三個月你是不是很高興?裴蕭然,你可真夠絕情的,人家招你惹你了?逼死了人家父母現(xiàn)在還把人折磨成這樣,心里是不是特別舒心順暢???你的安曉悠是人,蘇紫童就不是人嗎?安曉悠的死你又憑什么怪在別人頭上?就因為你是裴蕭然?”
裴蕭然心猛地一緊,危險的瞇起雙眼:“你說什么?什么叫活不過三個月?”
溫?zé)盍剜托α艘幌拢骸白置嬉馑?,裴蕭然,同為男人我真的很鄙視你這種行為,以后關(guān)于她的事不要再找我,作為醫(yī)生,我可不愿意將人醫(yī)好了以后再被你摧殘?!?/p>
裴蕭然腳步略顯沉重,病房門口,本打算進去,可當手剛剛觸碰到門把,觸電般的抽回,頓了好一會,落寞的坐在門口的椅子上,這一坐就是整整一夜,周圍一地的煙頭。
......
溫?zé)盍氐哪欠捄?,直到出院,裴蕭然也沒有再出現(xiàn)。
只是回到別墅后,蘇紫童明顯的感覺到傭人們似乎有意無意都在監(jiān)視著自己。
心中不禁冷笑起來,裴蕭然,你到底要我怎樣才能放過我呢?是不是真的要等到我死了,你才會露出那么一點點的憐憫?
不,不會!
裴蕭然怎么會對蘇紫童有憐憫之心呢?
又奢求了啊~
夜里,電閃雷鳴,風(fēng)雨交加,一道道潔白的強光印在窗戶上,照耀的漆黑的屋子里恍如白晝。
“撕拉!”安靜的房間里,床單撕裂的聲音不斷響起。
窗戶邊站著蘇紫童瘦弱的身影,目光堅定,決絕,周圍地上鋪滿了布條。
.........
二十分鐘后,蘇紫童將所有布條打上死結(jié),弄成長長一條,一頭綁上窗戶旁邊的柱子,一頭甩下去。
回頭看了看房間里的一切,狠下心,翻出窗戶順著布條慢慢的下移。,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