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行??!”薄時衍啞聲道。寧暖暖聽出薄時衍的弦外之意,卻也不肯想讓,譏笑道:“謝謝夸獎?!彼纳眢w,由她自己做主,傷也罷,死也罷,都是她自己選擇的,與別人無關(guān)。上一個這么霸道地管著她的人,還是……薄時衍!薄時衍能管她,不代表其他男人也可以!知道寧暖暖不會和自己好好說話,薄時衍也不想和這個小丫頭置氣,反正到最后要么氣死她,要么氣死自己,可氣死她,他又不舍得?!皠e動!我重新給你上藥,包扎傷口?!薄澳芙袀€醫(yī)生來嗎?”寧暖暖不以為意道,“我看你不像有行醫(yī)執(zhí)照的樣子?!薄拔沂菦]有。”薄時衍利落地扯下一段紗布,接著反問道,“你呢?剛剛幫助宋雅凝治療過敏的你,有嗎?”“……”寧暖暖一陣語噎,確實,她有尸檢的執(zhí)照,卻沒有行醫(yī)執(zhí)照,一身中醫(yī)一半來自母親,一半來自冷文韜。“別和我扭著?!薄啊薄耙苍S你不明白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你身邊,但你只要知道,我不會傷害你就好?!北r衍邊為寧暖暖上藥時,邊低沉開口道,“你也不會忍受我很久,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會遠(yuǎn)游,到時候你想見到我,都見不到?!闭嬲婕偌佟<偌僬嬲?。薄時衍說著自己的經(jīng)歷,或許經(jīng)歷是真假參半的,但對寧暖暖的心意,薄時衍自始至終卻是比真金還真的。寧暖暖聽著男人發(fā)自肺腑的話,看著他細(xì)致地為自己處理腿傷的樣子,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他似乎摸透了她的意圖。她似乎吃透了她的個性。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被他拿捏得死死的。沒多久,寧暖暖的腿傷就被處理好了?!敖裉煲呀?jīng)很晚了,你就在這里休息吧?!北r衍從單膝下跪的姿勢緩緩站立起來,對寧暖暖開口道,“等明天起來的時候,你還可以去宋雅凝的病房看看她的恢復(fù)情況。”寧暖暖點了點頭。她拒絕不了炎熙的這個提議。“我手機沒電了,借我下手機?!蹦腥藬傞_手掌,對寧暖暖說道。寧暖暖也沒想太多,就把手機遞給了薄時衍:“喏——”可是,薄時衍接過寧暖暖的手機,沒有打電話也沒有發(fā)短信,而是直接放進(jìn)了自己的口袋里?!把孜?,你這是……”“不沒收你的手機,你不會好好休息的?!北r衍低低地說道,“我就收一晚,明早我會還你。”“這是我的手機,你怎么能?!”寧暖暖瞪圓杏眸,情緒激動道?!皻獠贿^的時候,就想想我?guī)椭愕臅r候,這就當(dāng)是在還我的人情?!薄啊睂幣荒芡腥穗x開的背影,恨得咬緊了后槽牙。正如他說的那樣,她欠了他好幾次,如果她真的要對付他,就是在對付自己的救命恩人!這與她的原則,完全是背道而馳的??删涂此@么拿定自己,寧暖暖又咽不下這口氣。炎熙!這男人明明沒有任何破綻之處,卻是將她克得死死的克星!寧暖暖沒手機,無法對外聯(lián)絡(luò),也自然不會被網(wǎng)上的那些聲音干擾,于是乎她只能躺在床上硬睡覺。到后面硬睡硬睡…寧暖暖也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夢里。寧暖暖夢到了兩個男人,一個是薄時衍,另一個是戴著銀色鐵面的炎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