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心煩意亂時,張會聰從兜里抽出一支煙點燃。
他深深的吸了兩口,又重重的吐了一口煙霧,心頭的那口郁氣怎么都沒有散開。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巧合的事?
那丫頭到底是真的知道點什么,還只是巧合而已?
算一算時間,兒子發(fā)生車禍后不久,那丫頭就正好提醒了他。
當時他一直以為是那丫頭詛咒他家里人,更是氣得火冒三丈,恨不得出手教訓教訓她。
但沒想到,他們前腳剛走,后腳就接到了電話。
直到剛剛,兒子才從搶救室里出來,送到病房里來進行后續(xù)的治療,他才得以喘口氣。
“你說說這叫什么話?才剛剛期末考試完,這眼瞅著就要過年了,現(xiàn)在腿撞骨折了,至少要休養(yǎng)兩三個月,這個年都過不好。”
就在張會聰有些煩躁的琢磨這些問題時,他妻子也從病房里退了出來,正拉著一張臉抱怨。
沉寂的走廊上全是她絮絮叨叨的聲音。
“那宗常也真是的,去玩什么不好,就喜歡拉著我們家宇杉去飆車,弄到醫(yī)院里來就高興了!”
“你閉嘴,這里是醫(yī)院,少說兩句話?!睆垥敳荒蜔┑牡馈?/p>
他心情本就有些糟糕,又聽著這些抱怨聲,整個人由內(nèi)而外,哪哪都不舒坦。
“我說的不對?你平時就只顧著生意,什么時候管過兒子?現(xiàn)在兒子出事了,你也不擔心他,自己跑這里來抽悶煙,把這些擔子都轉(zhuǎn)到我一個人肩上來?”
被他這么一說,他妻子更是火氣上涌,顧不得這是醫(yī)院,直接就吵吵了起來。
張會聰搖了搖頭,直接杵滅煙頭,轉(zhuǎn)身離開了醫(yī)院。
他一走,后面憤怒的罵聲更是響徹了整個樓層。
到了醫(yī)院樓下,坐上了車。
張會聰接到了一通電話。
他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靠在椅背上,問道:“查到了沒有?”
“張總,你說的那個女孩,應該是江城大學的顧初音,她是今年夏天江城的高考狀元,目前在金融系念大一,她父母名叫顧城和方文香,這夫妻倆只有一個快要倒閉的小廠,他們沒有什么勢力,也沒有多少人際關(guān)系,家里根本沒什么錢,處于入不敷出的狀態(tài)?!?/p>
“入不敷出?”
聽到這個詞,張會聰直接冷哼了一聲,說:“那你是調(diào)查錯了人,那丫頭不會沒錢,你再好好查查?!?/p>
能在那個地方喊價的,不會拿不出錢,開口競價就叫到了百萬,當時他但凡沒有跟價,那地皮就是那丫頭的了。
在這個時候,能拿出百萬人民幣的,就已經(jīng)是人們口中稱呼的百萬富翁。
這要是都能稱為入不敷出?
那就有點可笑了。
“張總,應該是沒錯的,今天那塊地皮是陸修所獲得的,而我剛剛收到了消息,陸修把這塊地皮分了一半給顧初音,他們甚至已經(jīng)辦好了手續(xù)?!彪娫捓锩?zhèn)鱽砹顺练€(wěn)的聲音。
張會聰面上的神色逐漸變得凝重。
他清楚的知道今天那塊地皮,被那個年輕人以200萬的價格拍了下來。
沒想到,他竟然舍得把地皮分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