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氣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訴了謝圓。她什么也沒說,而是長嘆一聲,給我遞來一杯水?!妇斓搅藛??」我捧著水杯,問道。謝圓道:「應(yīng)該快了,我去看看。」不知為何,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像心里充滿了恐懼?!改阍酢埂笇α恕!刮艺雴査趺戳?,謝圓又說:「你現(xiàn)在看不見,警笛聲對你來說可能會特別刺耳,剛好這次來我給你買了新的耳麥,你試試。」心頭涌上一股暖意,我說:「你太貼心了?!怪x圓沒有說話。她湊近我,給我戴上了耳麥。我的內(nèi)心泛起期待:「等吳誠的事情解決了,我還想跟你去玩,上次你帶我去參加聚會,我才體會到放肆喝酒,享受人生的快樂,真的很暢快?!顾f:「會有機會的。」音樂聲響起后,除了耳麥里傳來的歌聲,我什么也聽不見了。等警察來就好了。這樣想著,我的眼皮竟然是越來越重。不知不覺,我又合上了雙眼。等我驚醒著睜開眼睛,才感到時間似乎已經(jīng)過了很久。正想往浴室走去,卻覺得腳下好像不對勁。我低下頭,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模糊的紅。積水般一樣的液體漫過我了的拖鞋。是血。我驚得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在血泊里。轉(zhuǎn)過臉去,才發(fā)現(xiàn)冰箱前好像有什么東西。又上前幾步,我努力地試圖看清。嘗試了好久,我終于絕望地認(rèn)識到,那個輪廓,是一個人。準(zhǔn)確地說,是一具尸體。頭發(fā)有些長,好像是個女人。跌跌撞撞地走過去,我好像看見女人的手上有一抹深色。摸上去,才發(fā)現(xiàn)是我給謝圓求的那串保平安的手串。「瑤瑤?」浴室里傳來男人的聲音,是吳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