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一抬眼便與此時正滿眼期翼的徐婷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索性沉吟了一會兒,然后道,“徐特助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我認為安茜雖然工作能力不錯,但是在公司待得時間不長,而徐特助是公司的老人了,對客戶對業(yè)務(wù)都要更為熟悉,所以不如讓徐特助為主,安茜輔佐,這樣,既能安撫了公司其他人的心,也能鍛煉了安茜,而這樣做公司上下也自然沒了異議?!?/p>
話音剛落,徐婷眼睛里頓時就亮了。
而沈彥遲卻道,“你這個建議好是好,只是我怎么聽來聽去,陳總助卻并未把自己安排在里面?”
我怔松了一下,下意識的為自己解釋,“我同樣初來乍到,而且現(xiàn)在時間緊迫,徐特助忙策劃的事情之后,很多工作需要有人處理,所以我就不跟著湊熱鬧了?!?/p>
沈彥遲聽了,倒也沒有出言反駁,又接著緩緩地說道,“那陳總助不如再分析一下,剛剛徐特助后面那句話,陳總助看來,我鼓勵安茜參加策劃,會不會讓我的妻子產(chǎn)生其他想法,令她不高興?”
聞言,我凝在嘴角的笑意滯住了一般,結(jié)果對上的是沈彥遲意味深長的表情。
好半天我才找回到自己的聲音,干笑著說,“沈總?cè)粢幌蚨际莻€公私分明的人,那么您的妻子自然也能從您的行動之中看明白你的心意,自然也就不會生氣了?!?/p>
我這句話看似打太極,其實也是說實話。
沈彥遲果然一點就通,他表情短暫的凝了凝,卻沒有再說話。
而徐婷像是打了勝仗的將軍一般,一直出辦公室,臉上還笑容不減,出了辦公室以后就迫不及待發(fā)了微信給我,說要請我吃飯,感謝我為她爭取到這個機會。
我看了一眼,然后將手機放到一旁,沒有回復。
這么一頓安排以后,會場的策劃進度果然進展的順利了許多,只是由于之前徐婷有意拖進度,所以她變得更加忙碌了起來,成天不見人影,會場公司兩頭跑,累的夠嗆,我見狀不僅搖頭失笑,心里感慨不知道徐婷這算不算也是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而月底除了忙碌以外,還發(fā)生了一件事。
也直接導致我本來就與沈彥遲岌岌可危的關(guān)系又破裂了幾分。
那是一個酒局,原本是徐婷與沈彥遲去參加的,結(jié)果那天徐婷臨時抽不開身,所以理所當然的,由我替換她參加。
本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是,我沒想到的是宋衍生也在,而且更巧的安源父女也在。
沈彥遲想必也顧慮到安源之前給我的難堪,所以進包廂前,他低聲囑咐我,“任何人灌你喝酒你都不要喝,別人說的話也不要全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