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然!”
顧休言怎么可能真的看著她跪下去,在她膝蓋落地前一把將她拉起來,臉上的怒氣卻是越來越深。
“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像什么話?你是未來顧家的少夫人,你的身份就代表了半個顧家,你是要顧家為了這個女人下跪嗎?”
趙馨然哪里敢代表顧家做這樣的事情,她嚇得連忙搖頭。
現(xiàn)在的她,心里除了顧休言,就只剩下顧家和趙家的臉面了。
“沒有,休言,我沒有這個意思……”
“沒有就好?!鳖櫺菅阅樕F青,指著地上的趴著的夏七月,“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可惡你不是沒有見識過,她這輩子對我們顧家做的事情,千刀萬剮都不為過。你要是心里還有半點顧念顧家,就不應(yīng)該再為她求情!”
“可是……”可是她除了是顧家的少夫人,也是夏七月最好的朋友,她怎么能眼睜睜第看著夏七月被這樣對待?
可是顧休言的耐心已經(jīng)告罄,不愿意再多聽她的一個字。
“你不要再說了!管家,你開車送馨然小姐去晚宴,我隨后就到。”
“是。”管家領(lǐng)命,上前來拉趙馨然。
“不,不,休言,我不走,我要和你一起走!休言,你放過七月吧,放過七月這次,她以后再也不敢了,你饒了她吧,休言……”
趙馨然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她被管家和傭人拉了下去。
顧寶兒則站在一旁,看著顧休言用紅色油漆在夏七月臉上寫下了大大的“顧”字。
夏七月沒有反抗,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反抗了。
可顧休言卻依舊不放心,又將夏七月的頭發(fā)也染成了綠色,然后終于滿意地笑了。
“夏七月,看看,綠帽子,多適合你?!?/p>
夏七月身子一顫,沒有辯駁,在顧休言的心里,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過去的事情他早已當(dāng)成既定事實,無論她再說什么,都無法改變了。
不用照鏡子,她都能想到此時的自己有多狼狽和不堪。
顧休言湊近過來,壓低聲音。
“還有,別想逃跑,否則,你會后悔一輩子?!?/p>
“放心,我有自知之明?!?/p>
有紀(jì)南初母子在他手上,她怎么可能跑得了?
夏七月被帶上了車。
黑色布加迪威龍在海城絢爛的夜色里疾馳,夏日里帶著熱浪和一縷腥咸的海風(fēng)沖進車窗,讓夏七月瞬間驚醒。
想起待會兒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她就如墜冰窟,渾身冰冷。
入獄后的遭遇讓她本身就有了社交障礙,人群恐懼癥,地下場那次為了活下來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可是卻要將她沒有尊嚴(yán)的樣子曝光在所有人的面前……
他就是想要看著她經(jīng)受地獄般的折磨。
車很快到達目的地,海城最大的酒店云天海的宴會廳。
顧休言下了車,開了后座車門,拉起狗鏈的一端,用力一扯。
一路渾身僵硬的的夏七月不妨,重重地摔下車來,手腳和膝蓋磨破了皮,有血滲出來,她卻感覺不到疼。
“嘖,你也知道怕??!”顧休言輕蔑地拍了拍她的臉頰,“當(dāng)初做那些不要臉的事情的時候,你怎么就不知道害怕呢?現(xiàn)在倒是怕了,呵呵……”
夏七月緊緊咬著唇,慢慢爬起來,手腳都在顫抖。
“這樣才乖?!鳖櫺菅悦嗣念^,滿意死笑了。
他站起身,扯著她一步步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