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持著向前的姿勢。
而椅子直沖沖撞在了她的腰上。
玲的身體晃了晃,整個人撞在旁邊的桌子上,倒在了地上,看起來十分狼狽。
她心頭詫異,正打算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肩膀猛然一痛。
黑色的厚底馬丁靴重重踩在她的肩膀,微微向下用力。
阮晨星看到她臉上浮現(xiàn)出痛苦與不甘的神情,笑道:“怎么?是著急了?怕我真的發(fā)現(xiàn)什么?”
“你在胡說什么!?我只是為了不讓你犯下錯誤!你如果還要這樣繼續(xù)下去,赫連少主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玲掙扎著想要起來,卻根本沒辦法掙脫面前人的桎梏。
“你們也就只會搬出赫連寒夜的名頭來嚇人,不過很可惜,我并不怕他?!比畛啃蔷痈吲R下地看著她:“不如你現(xiàn)在就去告訴他,看他要不要來阻止我?”
這間辦公室內(nèi)拉著厚厚的窗簾,白熾燈從頭頂處落下光線。
隨著她俯身的動作,耳垂上銀鏈泛著寒冷的光,讓玲下意識抬起手來擋住了眼睛,竟然什么都說不出口。
屋內(nèi)的沉默被忽然接通的電話打斷。
“喂?”
電話那邊是個女聲,在屋內(nèi)回響著:“我這個月沒有時間帶著人過去,如果下個月能安排,會再聯(lián)系你們的?!?/p>
玲瞪大了眼睛。
隨手拿過旁邊的破布塞進想要開口的玲嘴里,阮晨星起身。
再開口時,已經(jīng)改變了自己的聲線:“您好,女士,我是圣光福利院的修女,想要問問朵朵最近的情況還好嗎?”
見她輕輕松松就把自己冷清的聲音變成了一道有些滄桑的女低音,玲更加震驚,在她的腳下瘋狂掙扎。
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
“她很好,近期還需要再做幾次體檢?需不需要帶她回去看看?我看到今天有人要去采訪圣光福利院?赫連少主最近煩事纏身,只怕沒時間處理?!?/p>
“如果您方便的話,確實可以抽時間安排她回來一趟,我們這邊的人都是專業(yè)的,能更好地幫到您?!比畛啃且贿厬?yīng)答,一邊翻看著自己手里的資料。
女聲似乎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回答道:“那我讓人送她過去?!?/p>
“這次您抽不出時間過來嗎?”阮晨星看著自己手上的領(lǐng)養(yǎng)人信息。
明明領(lǐng)養(yǎng)人是個男的,為什么跟她對話的是個女人?
電話那頭聽到這話忽然沉默下來。
阮晨星正準備再開口的時候,電話那頭的女聲冷了下來,低聲道:“你叫什么名字?”
這莫名其妙的問話讓阮晨星眉頭一跳,意識到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
她被發(fā)現(xiàn)了。
果不其然,女聲冷哼一聲,繼續(xù)道:“我從來就沒有去過圣光福利院,這點修女們都知道。說吧,你是誰?為什么給我打電話?”
“我是今天來圣光福利院進行采訪的記者,隨機撥打一些領(lǐng)養(yǎng)人的電話,做個回訪,了解孩子們的后續(xù)情況?!?/p>
阮晨星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淡淡道:“希望您能配合?!?/p>
“記者?”女聲那邊響起一陣敲鍵盤的聲音,片刻后,再度開口:“我看過了,直播間里沒有你們這個活動?!?,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