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一銘對蘇草和沈玉寧多有照顧,去潘一銘的外祖家,不好空著手去,沈玉寧從家里動身時,帶了沈家新釀的杏花酒參加品酒大會。
特別是酒方子改良后,釀出的酒更是香醇,這批酒是為了品酒大會釀的,連沈家酒鋪?zhàn)右矝]有賣過,還算拿得出手。
抱上兩壇子杏花新釀,沈玉寧和蘇草在客棧門口雇了輛馬車,跟趕車的車夫說了趙家的地址。
車夫愣住了:“你這地址沒記錯?”
沈玉寧將潘一銘外祖家的地址已經(jīng)抄錄下來,車夫問他可是記錯了,他取出來核對了一遍。
“沒錯??!”
他問車夫:“是這地方太遠(yuǎn)了?還是有什么不妥?”
“遠(yuǎn)倒是不遠(yuǎn),也在南區(qū)?!?/p>
車夫打量著沈玉寧和蘇草,見他們身上穿的是錦衣閣的料子,便沒再說什么,趕著馬車穿過南街,離開了鬧市。
一柱香的功夫,馬車轉(zhuǎn)過大街,拐道進(jìn)了一條寬大的巷子,停在了青磚大宅門口。
“兩位客官,你們要找的地方是這兒?!?/p>
蘇草和沈玉寧下了馬車,看清楚高高的朱漆大門上懸掛著趙府兩個字,知道要找的地方?jīng)]錯。
拎著兩壇子酒剛上臺階,守門的護(hù)院將他們給攔住了:“送酒送菜走偏門,正門也是你們能闖的地方?”
蘇草:“……”
沈玉寧:“……”
他們兩個很像是送酒送菜的?
沈玉寧只得上前一步解釋:“小生是潘一銘的同窗,受他所托,過來給趙老先生送封書信,還請通傳一聲?!?/p>
“潘公子的同窗?”
沈玉寧拿出書信,護(hù)院仔細(xì)打量著沈玉寧,就在蘇草以為他可以幫忙通傳時,那護(hù)院揮手打落了沈玉寧手上的書信。
“為了這次品酒會想見咱們大人的不少,什么由頭都有,也只有你敢說替大人的外孫送信。”
不肯通傳便罷,揮手打落他們的書信,守門的護(hù)院也太無禮了!
蘇草揀起那封書信,怒了:“我們真是替潘一銘來送信的,誤了事,你可耽擱得起?”
“近來上趙家門前說要給咱們大人送書信,要見大人的,每天有好幾拔?!?/p>
他一臉兇神惡煞,拿鞭子趕人:“你們這些一身銅臭做買賣的,別以為穿一身書生衣裳,就真成書生了,再不滾,休怪我不客氣?!?/p>
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沈玉寧急道:“我們不見趙老先生,這封書信,還有兩壇酒,能不能幫著送進(jìn)去……”
那護(hù)院目露精光,想了一下,要接過沈玉寧手上的酒壇子。
關(guān)鍵時候,蘇草一把扯住他:“你說得對,我們是臭做買賣的,趙家門檻高,我們高攀不上,書信不送了?!?/p>
說完,蘇草拉著沈玉寧扭頭就走。
被這么一拉扯,沈玉寧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走到無人的屋檐下,冷靜了下來。
一開始護(hù)院死活不肯幫著通傳一聲,然后他說讓幫忙將信和酒捎進(jìn)去,那人的眼神閃一下,竟又愿意幫忙了。
而恰巧他無意中透露,潘一銘的外祖跟這次的品酒會似乎有些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