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的就要關(guān)門,傅承岳速度卻比她更快,一手推門,接著一個閃身就進(jìn)了門。桑寧驚怒,“傅承岳,這是我的家!”傅承岳沒回答,直接走進(jìn)了客廳。她追進(jìn)客廳,看見傅承岳站在原地陰云密布的臉,心中警鈴大作。小小的客廳堆滿了各種小朋友的玩偶和玩具,而一旁的沙發(fā)上還放著一件剛曬干的男式白襯衫。傅承岳彎身撿起一個小玩具,冷聲質(zhì)問她:“這是什么?”桑寧仿佛被人用冰水兜頭澆下,涼到了心底。他放下手中的玩具,推門就往臥室走,桑寧嚇壞了,“傅承岳你干什么?”只見傅承岳挨個打開衣柜門,將抽屜一個個拉開,小朋友的衣物睡袋都整齊有序的疊好擺放。他撥弄了兩下,然后走過來捏住了桑寧絕望的臉,“誰的?”桑寧努力別開臉,“我不知道你說什么!”傅承岳咬牙逼近她的臉,“是誰的孩子?”桑寧被他滔天的怒氣鎮(zhèn)住,顫抖著不敢說話。她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生下了小月亮。他將她拖回客廳,用手狠狠抓起沙發(fā)上的白襯衫,“這個人的?”她的沉默逐漸將他最后一絲忍耐耗盡,他將人猛地推到沙發(fā)上,松了松領(lǐng)帶傾身壓了下去。他居高臨下的將她困在身前,眼底的渴望明顯。桑寧眼眶通紅,“傅承岳,你一定要逼死我,是嗎?”她強(qiáng)忍著身體的不適,在傅承岳的注視下一粒粒解開了睡衣的紐扣。傅承岳的動作隨之停了下來?!澳阕鍪裁??”桑寧對上他審視的目光,“你不是就要這個么?我給你?!闭f完,伸手便去解背后的內(nèi)-衣扣,傅承岳猛地抓住她的手,卻發(fā)現(xiàn)她身體燙的嚇人。他目光沉沉的看著桑寧,然后起身替她一粒粒重新扣了回去,“桑寧,我只是要你知道,不管這個孩子是誰的,都不影響你是我的?!彼牧伺纳幚婊◣в甑哪?,輕笑一聲:“但是有膽子碰你的男人,我也會讓他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蹦腥孙恋钠ば仍诼涞氐陌滓r衫上,“不如,就從許維文開始吧?”桑寧跪坐起來抱住他的腿,“不是許維文的,和他沒有關(guān)系!”傅承岳低下頭垂憐的看著她:“這么緊張他?”他像是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戲謔一笑:“就和當(dāng)初你擔(dān)心宋淮一樣?!鄙幍男姆路鸨蝗撕莺菰艘坏?,她抓緊傅承岳的褲腳,平靜重復(fù):“許維文真的是個好人,他幫過我?!薄芭??”傅承岳俯身抬起她的臉,“所以你是因?yàn)檫@個原因才跟他在一起的?”桑寧沒有否認(rèn)。他嘖了一聲,“既然如此,我給你一次機(jī)會,三天后我等你電話?!备党性雷吆?,桑寧呆呆的坐在地上。四年前的手術(shù)室,她確實(shí)后悔了,她求醫(yī)生幫她瞞過傅家人,獨(dú)自來到安城生下了女兒小月亮。小月亮是上天賜給她最溫暖的的禮物,她生來沒有父親,六歲那年失去母親,在這個世界上與她血脈相連的只有這個小人兒。她乖巧,懂事,是身邊人都羨慕擁有的天使寶寶??梢怯惺裁床蛔?,那大概就是她和傅承岳一樣,都有先天性的心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