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記一下筆記。
我之前沒上過這門課,最近講到哪兒了?他問道。
舍友在一邊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我能感覺到她滿肚子的問題都要憋到嗓子眼兒了,一個勁兒用眼神質問我。
我假裝沒看見,拿出筆記本來遞過去。
要不你把我的筆記給她看看,最近的課程我都有記。
謝謝。
在翻到我摸魚時在本子上畫的向日葵時,他停下了動作,偏頭道:
畫得很好看,你很喜歡畫畫?
我愣怔片刻,點了點頭。
是啊,我是很喜歡畫畫。
小時候我朋友很少,僅有的親人也視我如敝屣,只有畫筆是不會拋棄我的。
可是一想到那幅被掛在網(wǎng)上的畫時,我又下意識地難受起來。
我也喜歡,這周末有個巡回畫展,雖然沒有《星空》,但是有莫奈的日出和畢沙羅的林間大道,要不要去看?
我蒙了,下意識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疼得我差點兒沒叫出聲兒來。
季寒舟在約我出去?
常年霸榜表白墻的季寒舟,入學三年號稱沒人能拿下的高嶺之花季寒舟在約我出去?!
我是不是還沒睡醒???
一邊的舍友死死攥著我,眼睛跟300w大燈泡似的biubiu地發(fā)射著光芒,看樣子恨不得直接掐著我替我答應了。
季寒舟看我沒回答,歪頭看了我一眼。
我我我——我好啊。
我咽了口口水,緊張磕巴得好像大公雞打鳴。
季寒舟被我逗笑了,他面無表情的時候全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然而笑起來唇色不點而紅,睫毛濃密纖長如鴉羽,讓我看得眼睛發(fā)直,心跳加速。
老天爺啊,我雖然對季寒舟沒什么別的想法,但是對著這張臉,誰能不心動啊!
這一節(jié)課我一個字兒也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是幾個大字【巡回展出】。
季寒舟約我了。
季寒舟為什么要約我?
他是不是喜歡我?
可他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然后我又趕緊自我唾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