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寧驚訝地看著周時勛,又看了看他手里的印章和牛皮紙本本:“你這是要把工資上交嗎?”周時勛老實(shí)地點(diǎn)頭:“你拿著,想買什么就買什么?!笔矊幟奸_眼笑地拿過本本和印章,翻著看了看上面的金額,竟然還有五百多的存款,沒想到周時勛還挺能存錢的,感覺前段時間花了不少錢,竟然還能存下一百多:“你平時都不花錢啊?”周時勛搖頭:“平時沒有花錢的地方,吃飯和衣服都是單位發(fā)的。”盛安寧覺得這個賬也對不上:“那你娶我花的錢,還完了嗎?”周時勛誠實(shí)地?fù)u頭:“沒有,我自己想辦法慢慢還。”盛安寧樂了:“那可不行,我們要趕緊攢錢,把欠的債先還上,這樣,這里的五百先取了去還債,剩下的攢一些就趕緊還了?!比缓蠛車?yán)肅地告訴周時勛:“做人要有誠信,有借有還,再借才不難,這樣以后才會有更多的朋友,你要是借錢不還,以后誰還跟你玩啊。”心里算著,自己攢的那些私房錢,加上周時勛這些,都夠一千了,卻不能拿出來,要不沒法說明自己錢從哪兒來的。想想就有些懊惱,突然又想起了一個問題,她給鐘文清做了手術(shù)后,周時勛也從來沒問過她為什么會?手術(shù)成功后,也沒有問過她一句?所以周時勛是怎么做到瞞過了所有人,又那么相信她?心里突然有個驚悚的想法,周時勛會不會早就知道,她不是原主?盛安寧猛地抬頭盯著周時勛,他依舊眼眸深邃,看她的目光卻十分專注平靜,心里都忍不住砰砰跳起來。想問,都不知道怎么開口。周時勛看著她:“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做飯,再給你蒸個雞蛋羹,光喝粥晚上容易餓?!辈坏仁矊幷f話,人已經(jīng)轉(zhuǎn)身去忙著做飯。盛安寧跟著過去,站在門口看著周時勛利落的生火熬粥,然后去摘菜洗菜,日常動作,在他行云流水的操作下,竟然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不一樣的情調(diào)。讓盛安寧不自覺就更喜歡,喜歡這種感覺,細(xì)水長流的生活,有些愜意和安心,也喜歡這樣的周時勛,能擔(dān)起責(zé)任護(hù)國衛(wèi)家,也能回歸生活,柴米油鹽。唯一遺憾的是,她心里還放不下爸爸媽媽和哥哥,想著又忍不住嘆氣。這大概是世界上最無能為力的事情了。吃晚飯時,陸長風(fēng)又過來了,盛安寧不好意思讓周時勛再去忙活,讓陸長風(fēng)坐下后,她去烙了幾張蔥油餅。陸長風(fēng)趁著盛安寧去烙餅,跟周時勛小聲聊起來:“那兩個人吐口了,果然和京市胡家有關(guān),就是不知道胡家的哪一位?!碑吘购乙菜闶谴蠹易?,現(xiàn)在也不能打草驚蛇的全部去盤查一遍。而且他們在這里,也不方便去調(diào)查京市的人和事。周時勛想了下:“不如直接交給胡家對手,讓他們?nèi)フ{(diào)查,就算是出紕漏,也不會牽扯到咱們這邊?!彼幌氚舶残男墓ぷ鳎瑢賵錾系年幹\,一點(diǎn)也不想?yún)⑴c。陸長風(fēng)連連點(diǎn)頭:“好,我也這么個意思?!敝軙r勛還有個疑點(diǎn):“周巒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