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個月里,胤禛一直處在糾結(jié)矛盾之中。
他已經(jīng)無數(shù)次重申違抗軍令的嚴重性了,但每次果兒都會一臉無辜的望著他,杏眸又清澈又亮,看的他說不出更重的話。
連重話都舍不得說,更別提其他的懲罰了。
唯一的法子,就是讓她懷孕了。
之前行房時他都沒在她體內(nèi)釋放,怕她懷孕,而她正好也不想懷孕,兩個人達成共識,所以行房時挺愉悅,可現(xiàn)在胤禛除了這個法子外沒別的法子了……
時間進入臘月,嗖嗖嗖過的飛快,這天下了雪,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只一個時辰就將天地染成了白色。
胤禛去鹿鳴山莊查賬,查完之后拐去了寧心居,之前果兒在寧心居修養(yǎng),特意弄了五間暖房種蔬菜,現(xiàn)在她搬回皇宮,但寧心居那邊的蔬菜一直都有人打理。
摘了二十斤蔬菜,他乘坐馬車回宮。
他身份低,不能在宮里乘坐馬車,他只能在宮門口下車步行回東三所。
路過膳房時他把蔬菜給了膳房太監(jiān),讓他們烹飪一下,然后他才回了東三所。
雪下的大,回到東三所時他帽子上和肩膀上都落了一層薄雪,果兒見他回來,忙上前伺候他更衣,“怎不撐把傘?”
果兒一邊伸手去解他身上的披風(fēng)一邊關(guān)切的問道。
“不就一點雪,爺沒那么嬌氣?!?/p>
這話聽的果兒暗自撇嘴,她把解下來的披風(fēng)遞給秋風(fēng),然后從秋月手中接過手爐遞給他,“爺辛苦了,快坐下喝杯熱茶?!?/p>
“不辛苦?!必范G握著手爐坐下,問道,“今日都做什么了?”
“二皇嬸說整待在房間里悶得慌,就讓人傳話給妾身說想要一些花畫,妾身今日在忙這個?!?/p>
西魯克氏見她不收銀子,就變著花樣問她買東西。
花畫雖問世已經(jīng)幾年了,但這時候娛樂少,冬天里能做的事情不多,所以這種娛樂方式還未過時,西魯克氏給了她一千兩銀子,請她畫一個金童賞石榴圖,她一整日都在忙這事。
“不錯,你這技能能接私活,很厲害?!必范G聞言夸了一句。
果兒有些囧,“一副畫而已,二皇嬸給的銀子太多了。”
“她這是拿你當(dāng)神婆呢,你畫一個多子多福的圖給她,她心里高興,千金難買她高興?!必范G說著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
他的大手已經(jīng)被手爐暖熱了,所以他捏的隨心所欲理直氣壯。
果兒“……”
她抬手打掉胤禛作亂的大手,撇著嘴巴道,“妾身一點都不神?!?/p>
胤禛點了點頭,的確不是神,是妖。
可妖婆不好聽。
“對了,爺剛才帶回來一些蔬菜,已經(jīng)交給膳房了,你釀的白酒呢?”他說道。
“在庫房?!?/p>
“拎出來一壇溫一溫?!?/p>
果兒應(yīng)是。
胤禛的酒量挺好,不過之前當(dāng)鬼飄蕩了幾十年,他酒癮解的差不多了,想起來就喝點兒,想不起來就不喝。
但果兒貼心,見他能喝,便拿灌注過木元素的高粱給他釀了幾壇。
這會兒正好拿來灌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