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兒感覺自己腦袋上扎滿了繡花針。
睜開眼睛,針扎般的疼痛是她意識到的第一件事情,她雙眉瞬間擰成了疙瘩。
“福晉,你醒了?”胤禛一直在旁邊守著她,見她睜開了雙眸,提著的心終于落后到肚子里,他努力將鼻尖的酸澀壓下去,掀開車簾對外喊道,“太醫(yī),福晉醒了?!?/p>
太醫(yī)一直騎著馬侯在馬車旁,見此趕緊上了馬車給果兒診治。
這期間果兒緊皺的眉頭怎么都舒展不開,疼,太疼了,腦袋上像是扎滿了繡花針,幾十根被扎得生疼的神經(jīng)交纏在一起,搞的她腦袋像是要baozha一般。
使用異能過度,她終于明白后果有多嚴重了。
等太醫(yī)走后,她看向胤禛,問道,“爺,這是……”
“在回京的途中?!?/p>
“回京?”雖然已經(jīng)猜到了,但她還是忍不住心驚,“我昏迷了多久?”
胤禛望著她慘白依舊沒有血色的臉蛋,抿了抿唇,吐出兩個字,“五天?!?/p>
五天,她整整昏迷了五天。
不能動,不能笑,他聽不到她的聲音,也看不到她的甜笑。
她由一個活生生的人瞬間變成了木偶,只余下軀殼沒了靈魂。
她只嫁給他三個多月,但她似乎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生命中,這幾天看不到她的一顰一笑,他覺得身子里好似被人抽去了什么。
不是很疼,但卻讓他時不時放空思緒處在茫然的籠罩中。
空,很空,不止是心里空,連骨頭都空了。
其實他是習慣這種空寂的,上輩子他就是這么走過來的,但現(xiàn)在體會了三個月的熱鬧,他似乎有些忍耐不了這種空寂了。
所以此時瞧見她睜開了雙眸,小臉上又浮現(xiàn)了鮮活的神色,他鼻子一酸雙目發(fā)熱。
幸好,幸好她還在……
強壓下心底的熱流,他盡量用正常的語調(diào)說道,“那日你昏迷之后諾敏便帶著人趕來了,噶爾丹突然出現(xiàn)纏住了皇阿瑪?shù)谋?,而且他還派人去截殺諾敏,所以諾敏來的有些晚?!?/p>
“當時爺把你抱上馬,馬匹受傷發(fā)狂,諾敏寧一都趕著去救咱們,扎木娜趁機逃了?!?/p>
“逃了?”果兒這會兒的注意力大半都在疼痛上,分不出心思去觀察胤禛,因此她沒發(fā)現(xiàn)胤禛的異樣。
“嗯,她爬上岸就騎著馬逃跑,諾敏派人去追,沒追上。不過她手下的人全被抓了?!闭f道這里胤禛頓了頓,然后神色和語調(diào)不變,繼續(xù)道,“你突然七竅流血,只剩下爺和寧一兩人,兩個人是擋不住扎木娜的,可誰知他們的人突然被水草纏住沒能上岸,這給了爺和寧一喘息的時機,不然咱們仨都危險了。”
“這個扎木娜竟悄無聲息的給你下了毒,實在是可恨?!?/p>
果兒“……”
她七竅流血被胤禛誤以為是中了扎木娜的毒?
扎木娜的人被水草纏住他以為是偶然?
唉呀媽呀她喜歡胤禛這個腦補!
“毒?”心里高興,但她面上卻是露出適度的震驚和氣憤,“什么毒?”
“不知道,所有太醫(yī)都給你診治過了,但這幫廢物什么都沒查出來,若不是你還有呼吸還需要他們開藥,皇阿瑪定然會要了那幫廢物的腦袋?!必范G說著暗自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