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猶如一道驚雷,直接劈在了晏家所有人的頭上。
晏老夫人道:“陳老,您確定?”
陳老家主摸了摸胡子:“我行醫(yī)多年,絕對不會看錯,老夫人在五年前就已經(jīng)中了毒,只是量很少,一開始的時候并無癥狀,很難讓人察覺,而時間久了,這種毒素就會慢慢腐蝕人的五臟六腑,讓人看起來像生了一場大病,卻找不到病因。
”
晏父也急了,“您能否看出這中的是什么毒?”
陳老道:“這種毒名為玲瓏果,是長在南疆之地的一種罕見毒果,圣武國內(nèi)恐怕都很難找出來幾株,是不是老夫人得罪了什么人?”
毒害老夫人整整五年時間,這下毒的人又歹毒又細(xì)心。
關(guān)鍵是,如果今天不是這位陳老神醫(yī)到場,恐怕臨死都不會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
晏家其余人不敢隨意言論,一個個面面相覷,呂明珠不由得問,“那人為何要害祖母?祖母這么多年很少出門,何談得罪誰?”
晏南柯啟唇:“陳老,我怕這毒并非是針對祖母一個人,今日還辛苦您為我晏家所有人診脈,南柯不想親人出事。
”
陳老嘆了口氣,“也罷,既然是絕王妃的話,那老夫就義不容辭。
”
柳氏連忙抓住晏大將軍的手腕,她臉色蒼白的將他推到陳老面前,“您瞧瞧將軍狀況如何?”
陳老毫不猶豫的為他探脈,片刻之后道:“大將軍體內(nèi)也有此等毒素,不過因為身強體壯,沉積的并不多。
”
晏大將軍面色也冷沉下來,他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柳氏中毒的狀況要比老夫人強一些,至于晏家的小輩們,身體或多或少都有一點,雖然并未毒發(fā)過,留在身體總是個隱患。
而晏南柯也伸出手:“麻煩陳老也為我和小妹診斷一下如何?”
“絕王妃請。
”
陳老對毒一類的東西十分敏感,今日晏家人所中的毒,換一個人都不一定可以查得出來。
好在陳老德高望重,他說的話沒有人敢不信。
宮祀絕在旁邊緊盯著陳老放在晏南柯手腕上的手指,一雙眸子漆黑如墨,眉頭緊蹙。
陳老道:“王妃中毒已深。
”
聽到這話,晏南柯卻并沒有任何意外。
因為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
今日之所以想方設(shè)法將陳老請來,就是為了提早做準(zhǔn)備,看有沒有機會治療,哪怕是保不住她自己,也要讓家人平安。
晏南柯道:“我之前也找人把過脈,卻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陳老醫(yī)術(shù)果真不同尋常。
”
陳老家主的目光審視了晏南柯一會兒,正常來說,一個女子聽到自己中毒,應(yīng)該會和老夫人等人一樣驚訝,可是面前女子神色淡定,年紀(jì)輕輕就有如此心思,此女絕不簡單。
而且她甚至能夠知曉他身有隱疾,莫非是她的醫(yī)術(shù)比他還高不成?
若真如此,她又何必麻煩他來為晏家人診治?
一時間陳老腦海中千回百轉(zhuǎn),猜測萬千,卻不好直接質(zhì)問出口,只能在心里狐疑。
旁邊忽然有人伸出手,直接抓住了他要收回去的手腕。
宮祀絕聲音冰冷,雙眸殺意充盈,“陳老先生,此毒可有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