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赫沒有拒絕我,搬了一張椅子準備在我床邊坐下。我往里面挪了挪,伸手拍了拍床沿,看向他:「坐這里吧。」沈赫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坐了過來。感覺像回到了以前,分開的時間從來沒有存在過。我閉上眼,覺得他近在咫尺很有安全感,心底的聲音叫囂著。...沈赫沒有拒絕我,搬了一張椅子準備在我床邊坐下。我往里面挪了挪,伸手拍了拍床沿,看向他:「坐這里吧。」沈赫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坐了過來。感覺像回到了以前,分開的時間從來沒有存在過。我閉上眼,覺得他近在咫尺很有安全感,心底的聲音叫囂著。真的沒可能了嗎?我偷偷抬眼瞄沈赫,發(fā)現(xiàn)他閉著眼睛。好像比以前瘦了點,下顎線有些鋒利。這眉眼的確讓我著迷無數(shù)次。哪怕有一天他不打職業(yè)了,憑他的長相和技術,開開直播打打單子,大概也足夠一輩子衣食無憂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沈赫的呼吸逐漸平穩(wěn),大概是睡著了。我有些魔怔地伸出手,卻聽他清楚地喊了一句:「睡覺,茵茵?!鼓且宦曄袷菈魢?,又太過溫柔。和從前在一起時,他說話的語調都不太一樣。我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動作多少有點乘人之危的意思,可我還是伸出手,牽住了他垂在一邊的手。這一年來構筑的一切坍塌了,思念在這時候瘋長。大概是覺得熟悉又舒服,我很快就睡著了,再睜眼的時候床邊已經(jīng)空空如也。小腹的疼痛不再那么劇烈,而是變得隱約又綿長。我起身出去,終于在陽臺看見沈赫,夜色正濃,他抽著煙,火星在夜里跳動著,背影看著有些蕭條。業(yè)主群里瘋狂跳消息,我轉身回房間看了一眼,大家都在說,明天下午大概就能解封了。我太陽穴跳了跳,情緒五味雜陳。豆豆鉆到我的腳邊蹭我,我蹲下摸了摸它的頭?!付苟?,明天就可以跟媽媽回家了。」話音剛落,身后就傳來沈赫帶著慍氣的聲音:「你又要說走就走嗎,夏茵?」他倚在門框上,神情有些落寞,眼神是暗的??伤捓锏奈鞘裁匆馑?,什么叫我說走就走。我抱起貓坐在地上,「我說走就走?」沈赫大概是有些意外我會反問,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頭發(fā)。「算了。」話音剛落,他抬腳欲走。我忙放下貓起身拉住他?!改惆言捳f完,什么叫我說走就走?」早該如此,我想。早該如此。早該在我質問的時候,在我歇斯底里的時候,就問我這些,就不舍、就難過。這一年的四季輪轉,一年的心酸難過,要怎么算。我越想越難過,眼淚就有些不受控制,聲音也有些抖?!改阌X得當時分手,是我說走就走,是我絕情,是嗎?」沈赫看向我,像是有很多話要說,末了只蹦出兩個字:「不是?!龟柵_落地窗沒關全,留了一道很窄的縫,風吹進來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我松開拽著沈赫的手,失望到無以復加,苦笑了一下,「那你為什么這樣說?」沈赫很高,身上還殘留著剛剛在外面帶回來的冷氣和煙味。他低下頭,聲音更低:「你累了,去休息吧?!刮衣勓赞D過身,狠狠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