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手機(jī)拍了幾張照,又把宋綰鍋里還剩下的半鍋坨成一坨,連水都沒了的面條拍了一張。他將照片一股腦發(fā)給了陸薄川。配字:真是嚇出我一身冷汗,幸好她只是下個面,要是心血來潮抄幾個菜,是不是還得把廚房給炸了?陸薄川收到信息的時候,獎獎?wù)诤退鷼?。老師要求父母參加家長會,全班就他沒有爸爸媽媽。獎獎是今年才上的學(xué),家長會也是第一次,從來沒有這樣的經(jīng)驗。那天他等了很久,結(jié)果陸薄川還是沒有去。獎獎已經(jīng)氣了兩天,這兩天陸薄川都沒回西區(qū)別墅。這一回來,獎獎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陸薄川雖然對獎獎不親近,卻也不會完全不顧及獎獎的情緒。鄭則發(fā)來消息的時候,他正在告訴獎獎,他公司有事,當(dāng)天沒有抽出時間,而且他已經(jīng)告訴過張姨,讓她代替他去參加。他將事實擺在獎獎面前,義正言辭的和他講道理。獎獎卻是傷心得狠了,根本聽不下去,鼓著嘴巴,眼淚盛了滿眶,卻十分硬氣的沒掉下來。陸薄川就是在這個時候收到鄭則的消息的,他看了一眼手機(jī),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獎獎見他臉色變了,有些怕他,卻還是淚眼朦朧,指揮著二哈:“校(少)爺,我們酒(走)!”說著拖著二哈就要上樓。二哈依舊慢慢悠悠。樓梯對于一個三歲的孩子,還是有些高,獎獎還拖著不聽話的二哈,拖得相當(dāng)費力。但是他一點也不放棄,吼沒用的二哈:“你還留在介里干醒么!他又不喜歡你!你緊么介么沒有骨氣!”陸薄川冷著臉:“獎獎!”獎獎卻看也不看陸薄川,有點不依不饒的架勢:“校(少)爺,你到底酒(走)不酒!你再不酒,我就不要你了!”獎獎極少這樣發(fā)脾氣,就算他對陸薄川不滿,也都是拐彎抹角,陸薄川態(tài)度一軟,他就會自己給自己臺階下。但是這一次,無論陸薄川怎么和他講道理,獎獎就是不聽,也不和陸薄川對視,眼底眼淚越盛越多,卻硬氣的不肯下臺階。陸薄川見獎獎一個勁兒只把二哈往樓上拖,低聲冷斥:“少爺,過來!”“不jun(三聲)過去!”獎獎心里一慌,抱著二哈的脖子:“我們又沒有粑粑麻麻!等以后我追到姐姐,就搬到姐姐家里去,再也不要回來了!”陸薄川面無表情的道:“你現(xiàn)在就可以搬出去?!豹劒勔幌伦泳涂蘖?,抱著二哈愣在了原地。張姨心疼得不行,趕緊跑過去哄獎獎:“小少爺,爸爸是和你說得玩的,爸爸愛小少爺都來不及,不哭了好不好?”獎獎眼淚鼻涕一起流,他是真的沒這么傷心過,全班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陪著,別的小朋友和爸爸媽媽玩游戲,就他坐在第一桌,旁邊是保姆陪著的。他第一次參加家長會,心里落差實在是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