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安?哎呀稀客!有日子沒聯(lián)系了!怎么著?來京都視察工作呢?要不要喝一杯?”
對面是程墨安在中國的好朋友費(fèi)子路,兩人三年前在偶然的機(jī)會中相識,當(dāng)時費(fèi)子路經(jīng)營的酒吧遭遇搶劫,對方持槍入室,槍口著聽眾各自的心事。
陸輕晚扯扯緋色嘴唇,走到了吧臺,腿一翹,坐上高腳凳,“老板,一杯地獄的咆哮?!?/p>
調(diào)酒師聽到她要的酒,不禁一愣,“美女,這酒很烈啊,要不要換個?”
“不用。”
等酒的空擋,陸輕晚掏出手機(jī),短信里躺著三個字,“十分鐘?!?/p>
“地獄的咆哮”散發(fā)出苦澀的氣味,乍一聞像極了荷蘭一款小眾的黑啤,入口溫潤,回味辛辣。
陸輕晚細(xì)細(xì)的手指敲打雞尾酒外壁,手指和玻璃杯的碰撞聲,被歌聲吞沒。
十分鐘整,陸輕晚的肩膀被一只手按住,力道不到,但足以讓她無法動彈,這就是他的巧妙之處。
陸輕晚笑,舉起酒杯,“很準(zhǔn)時。”
清瘦的男人大概一米八五,緊身黑色牛仔褲將長腿裹的更顯纖細(xì)筆長,黑色boylondont恤很寬松,晃晃蕩蕩,看不出上肢的線條。
衣服的logo處,貼著男人佩戴的金屬鏈子,黑色的十字架。
“準(zhǔn)時,是一個流氓最起碼的修養(yǎng)?!?/p>
男人靈活的身體像是無骨的軟體動物,一滑,坐上了高腳凳,黑色的柳釘鞋踩著腳蹬,點點。
陸輕晚兩根手指推動酒杯,“敬你的修養(yǎng)!流氓?!?/p>
男人嗅了嗅酒,性感妖嬈的唇嘬了嘬,“你還記得我喜歡喝的酒,我是不是該感動的哭一場?”
“哭吧?!?/p>
男人被嗆了,只好喝酒假裝失聰,“召喚我有什么事?”
記憶中,她一向無事不登三寶殿,當(dāng)然,每個月那幾天狂躁的時候例外。
陸輕晚給自己點了一杯無酒精的果蔬飲料,喝了幾口,番茄味道讓她蹙起了眉頭,“姓周的最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