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全身被捆綁著,嘴巴里還塞了一條毛巾。
他掙扎一上午了,可是寧塵在他身上留下了一縷氣勁,封住了他體內(nèi)的法力。
這種情況下,他根本掙脫不開。
“媽的,憑什么啊?”
流云絕望的躺在地上,從窗戶縫里望著外面的藍(lán)天白云,心里全是對自由的暢想。
“為什么是我?鐵云師兄比我重要啊,留下他比我有用多了?!?/p>
正埋怨的時候。
門外傳來了一陣動靜。
流云急忙掙扎著坐起身,靠在墻上,瞪大眼睛等著寧塵的到來。
他想過了,準(zhǔn)備改變方式,裝可憐博取寧塵的憐憫之心。
啪嗒。
房門打開。
第一個走進(jìn)來的人,大大出乎了流云的意料。
“鐵云師兄,太好了,你是來救我的嗎?”
“額......”
鐵云臉色尷尬地?fù)u了搖頭,一言不發(fā)走到流云的身旁,極為乖巧的坐在他的旁邊。
“鐵云師兄,你這是干什么?快給我松綁啊......”
話音未落,門外再次走來一個人。
“洪云師兄,你也來了?”流云感動不已,“沒想到洪云師兄竟然親自來救我,我......”
流云哽咽著瞪大眼睛,緊接著發(fā)現(xiàn),洪云也同樣面露尷尬之色,坐在了鐵云的身旁。
下一刻。
一個個道士魚貫而入,看到流云之時,全都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轉(zhuǎn)眼間。
這狹小的民宿內(nèi),擠滿了道士。
“諸位師兄,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為什么???”
門外。
寧塵跟民宿老板正在商量承包的事情。
“這位老板,我們民宿向來不對外承包,就算山上的道士要征用,我們也是這個態(tài)度?!?/p>
老板態(tài)度堅(jiān)決,沉聲道:“除非......加錢。”
“沒問題。”
寧塵覺得老板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將市儈小人四個字寫在臉上,他也算是頭一號了。
“事先說好,這幾天,民宿內(nèi)除了不能接待其他閑雜人等,你們所有的工作人員也不能進(jìn)入?!?/p>
“可以?!?/p>
老板嬉笑著點(diǎn)頭,“只要錢到位,你讓我滾出去都行?!?/p>
“刷卡?!睂帀m沒什么好說的了,當(dāng)即掏出銀行卡,給老板刷了一筆錢。
老板看了一下信息提示的余額,大手一揮,“兄弟們,出去度假嘍。”
“媽的,開民宿這么久,從來沒遇到過這么豪爽的客人?!?/p>
事實(shí)上。
寧塵付的錢,足以將民宿買下來了。
趕走了老板和員工以后,寧塵便越俎代庖,取代了前臺收銀員的位置,坐在柜臺里面。
一邊把進(jìn)門的顧客往外趕,一邊看著這些道士們。
轉(zhuǎn)眼間,天色暗淡了下來。
此時的白虎觀內(nèi),將最后一批上香的客人送走以后,道士們將大門關(guān)閉。
“奇怪了,流云師兄怎么一整天沒露面?”
“不光是流云師兄啊,鐵云師兄也一直沒看到。”
“難道他們又閉關(guān)修行了?”
幾個道士議論著回到了宿舍,結(jié)束了一天的工作,他們吃過晚飯以后,美美的進(jìn)入了夢想。
與此同時。
后山之內(nèi),逐漸升騰出一股白色的霧氣。
在那霧氣之中,緩緩走出來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