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傷的很深,”絹帕很快不能用了,葉非晚將其扔在一旁,聲音強作平靜,扭頭看了一眼門外,“你還能不能站起身?”“……”封卿依舊沒有應(yīng)。葉非晚低低嘆了口氣,沒讓她看見他和曲煙二人共處一室,便算是老天憐她了,今日便做一次好人吧。只怕他今晚要在冰浴里度過一夜了。彎腰,扶著他的手臂,放在自己肩膀上,想要站起身,可卻高估了自己的力道,也低估了封卿。他平日看來身姿頎長的清潤模樣,未曾想松垮垮的白色袍服下,近乎完美的肌理這般重。直到額角流了幾滴汗,她終于強撐著站起身。卻在走出一步的瞬間,封卿身子一沉,整個人便要再次倒下去。葉非晚一急,匆忙抓住他的衣襟,卻只來得及拽開他身前的袍服,一塊絹帕輕飄飄落了下來。窗外,月光正好,封卿已倒在地上。葉非晚卻均無所覺,只望著那塊絹帕。很熟悉。好久,她才勉強上前,將絹帕拿在手中,絹帕右下角,繡著一朵小小的蘭花,針腳并不熟練,甚至透著幾分生澀,蘭花也歪歪扭扭的,遠(yuǎn)沒有她送給南墨的那個好。這是她繡的,當(dāng)時繡好后便消失不見了,此后尋找了多日,均都沒找到。芍藥問是不是王爺拿去時,她想也沒想便否認(rèn)了,只說封卿不是這樣的人??墒茄巯?,這絹帕分明是從他身上掉下來的,當(dāng)初,真的是他拿走的!卻……為何?她神色復(fù)雜望著倒在那里的男人,他臉色似泛著紅意,整個人極為難受的模樣,雙眼微瞇著,眉心緊皺。明明該一副狼狽模樣,可在他的眉眼上,只讓人瞧出幾分動人心魄的俊美。拿著絹帕的手,不自覺緊攥成拳,她死死盯著這個男人,良久開口,問的咬牙切齒:“封卿,你到底想做什么!”明明對她無意,卻幾次三番的做出讓人誤解之事。如今,連他最為不齒的偷拿她的小物件這種事都做了出來!身前,封卿似乎終于有了幾絲反應(yīng),扭頭,卻沒有抬眸,只望見了她手中絹帕,聲音沙?。骸啊€我?!比~非晚頭腦一漲,死死盯緊他。門外,似有一陣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一隊人拿著火把,朝著曲煙寢宮的方向跑去。葉非晚瞇著眼睛,此刻走出去,只怕會與封寧撞上,封卿為何出現(xiàn)在此處也說不清,看著眼前的封卿,她最終猛地垂首,如前世一般,捧著他的雙頰便吻了上去。封卿悶哼一聲,下瞬勉強升起幾分反應(yīng),想要隔開她:“你是誰……”他呢喃問著。葉非晚沒有回應(yīng),將他的手拉下,重新吻著,重生后,第一次對他如前世一般,肆無忌憚。熟悉的香氣。封卿瞇著眼睛,朦朧之中,感覺到這股莫名的溫軟,極為熟悉,像極了……以往曾有過的一般。讓人著迷。這一次,再未回絕,比之更熱烈的索取?!疤?,貴妃娘娘不在宮中,也找不到靖元王的身影?!蓖饷?,侍衛(wèi)的聲音傳來。“哼,果真如此,”封寧的聲音盡是邪佞,“給我在這四處仔細(xì)的搜,找不到人,提頭來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