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左占那冷冽陰沉的臉色,許愿就大概猜到了電話是誰打來的。她極快起身,一把拿過手機(jī),看都沒看就接了電話?!霸S愿,新年快樂?!蹦沁厒鱽硐艽判缘穆暰€,低音炮般蠱動著耳膜。許愿應(yīng)聲,也和他說過年好,但眼眸卻一瞬不瞬的瞥著左占,看著他極盡陰霾的臉,不斷皺眉。席衍也沒說什么,就是客套的拜年,和說了年后來帝都談合作的事兒。短短幾句話,確實沒什么異常。左占陰冷的俊顏,多少也慢慢的有了絲雨過天晴的痕跡,許愿松了口氣,正要掛電話時,那邊席衍補(bǔ)了句,“對了,生日快樂,禮物我這邊寄過去了?!痹S愿一怔,只覺得一股森寒霎時襲來,果不其然,左占剛有回暖趨勢的臉色,此刻又陰了。她忙客套一句,就掛了電話。“他怎么知道你生日的?”左占的質(zhì)問如期而至,低冷的嗓音一字一頓,“這還說是普通朋友?是合作伙伴?你糊弄誰呢?嗯?”他盛怒的像脫籠的困獸,超強(qiáng)的壓迫氣勢,更似隨時要將人吞裹入腹。許愿緊了緊手指,“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生日的?!边@是實話。一般不熟悉的人,是不清楚她生日的,席衍怎么會……要不是剛剛左占這幅駭人的臉色,她也想電話問問的。左占瞇起了鳳眸,身形向前,單手捏起她的臉,“我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談戀愛是吧!那談戀愛,是不是應(yīng)該專一,應(yīng)該心無旁騖,你這是做什么呢?”談戀愛。這三個字就像神來之手,一把扼住了許愿的咽喉。她知道左占有些小題大做,因為她和席衍真的是沒關(guān)系的,也知道他在雙標(biāo),但一句談戀愛,就駁的她啞口無言了。每一次,在她打算放棄,或者心累到極限時,他總會做出些什么,將她瀕臨絕谷的心重新拉起,上次的玫瑰花海,這次的談戀愛。他還真是……許愿無力的嘆息,閉了閉眼睛,“是我疏忽了這件事,你別生氣了,年后我會將和他的工作,交給林副總,或者李副總負(fù)責(zé),然后抽個時間,你陪我和他見個面,我當(dāng)面說清楚,從此以后,除非必要,否則絕對不會私下里見他,可以嗎?”左占似沒想到她會這么說,略微怔了下。她伸手扶上他的俊顏,“我道歉了,你也別生氣了,以后這類事情再也不會發(fā)生了。”這話,多少許愿說的有點違心。因為她真的和席衍沒什么關(guān)系,而他呢,那個‘左哥哥’到現(xiàn)在也沒解釋。她就是顧念舊情,外加身體情況,諸多考慮,不想和他那么較真計較而已??蛇@么想,自己也好傻。但怎么辦呢?能和左占交往戀愛,是她憧憬多年的啊,就像一場美夢,好不容易得到了,誰人愿意輕易放手呢?都說感情是相互磨合的,他們剛在一起幾個月,慢慢來,說不定……左占臉色也緩了很多,輕拂開她的手,“就這一次,下不為例?!薄班?。”他轉(zhuǎn)換了下心情,重新俯身又落向她,扶著她細(xì)軟的肌膚,“差點攪了興致,不過,你和那個人,真的沒有……”沒讓他說下去,許愿就忙截斷,“沒有!我和席總很清白,什么都沒發(fā)生過!”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要解釋這些,但左占就給她一種,不解釋就能永遠(yuǎn)記掛的感覺,讓她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