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姜酒離開以后,池?zé)罱K于從口袋里掏出了一直在嗡嗡震動不停的手機(jī)。
里面一個人急匆匆的聲音從手機(jī)里傳了過來“池爺,我剛剛才接到消息,您……”
“沒事了?!背?zé)畹恼f了一句,沒等人家說完,便把手機(jī)掛斷了。
“想不到當(dāng)初那么溫吞的小屁孩,現(xiàn)在竟然變的這么臭屁?!壁w卷卷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咬在嘴里口齒不清的說著,“那張臉臭得喲,池?zé)钅憧吹搅藳]有?如果不是長得一模一樣,我都要懷疑是不是被誰穿越了?!?/p>
“得了?!背?zé)钣獾拿夹娘A蹙起來,他從口袋里掏出了煙,咬在唇上用打火機(jī)點燃,吸了一口。香煙有點發(fā)軟,吸起來越發(fā)嗆人,池?zé)畹?,“也不是誰都可以為她被砍十七刀的。你能么?”
趙卷卷咬著糖,乖乖的不吭聲了。
為朋友兩肋插刀說得好聽,但是真的事到臨頭,誰都說不準(zhǔn)。
溫西禮是真真實實為姜酒拼過命,流過血,他現(xiàn)在再過分,姜酒那條命,也是他救的。
沒有溫西禮,現(xiàn)在,也沒有姜酒了。
他現(xiàn)在同八年前確實是性格大變,只是只要知道當(dāng)年那件事的,誰都不會太過苛責(zé)于他。
“回去吧?!背?zé)钜е鵁煟D(zhuǎn)身往醫(yī)院外面走去。
趙卷卷“哦”了一聲,跟在池?zé)钌砗?,偷偷看了幾眼池?zé)畹谋秤啊?/p>
作為池?zé)畹那嗝分耨R,池?zé)钚睦飳拼嬷裁葱乃?,她是知道的?/p>
不過話說回來,整個榕城,對姜酒動心的男人,少池?zé)钜粋€嗎?
只是誰都不敢去追罷了。
有溫西禮在前,姜酒的心里還能裝的上誰?
大家都有自知之明。
有一個人為之那樣奮不顧身過,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愛上任何人了吧。
之外的人,都是將就。
姜酒不會將就,也不肯將就。
她只等一個溫西禮。
也終于被她再次等到了。
姜酒坐在后座,借著回公司的那幾十分鐘,閉著眼閉目養(yǎng)神。
陳青兼職司機(jī),正在開車,在后視鏡里偷看了姜酒的神色幾眼。
她沒化妝,看起來沒往日里冷艷,多了幾分柔和的美感,只是臉色蒼白,似乎是沒休息好,整個人散發(fā)著淡淡的疲憊。
“嗡嗡嗡”的手機(jī)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把陳青也嚇了一跳,正四處尋找是哪里的手機(jī)響了,就見姜酒睜開眼,扶著額頭坐了起來,拿出手機(jī)接了電話。
“喂,阿姨?哦……我沒事,我快到公司了?!辈恢滥沁呎f了什么,姜酒靜默了片刻,只淡淡的道,“昨天我生日呢,阿姨?!?/p>
她說完,就沒再說了。
那邊似乎也安靜了下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姜酒等了片刻,也沒見溫夫人回復(fù),淡淡道“阿姨,沒事的話,我先掛電話了。”
電話那頭,溫夫人簡直是快嚇哭了。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組織了語言,才斷斷續(xù)續(xù)的開腔“小酒,阿姨忘記了,沒給你準(zhǔn)備生日禮物……”
姜酒笑了笑,語氣溫淡“沒事,反正以后也不過了。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