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叔命下人張羅飯菜,都是清淡的菜肴。
陳國公隨便吃了點(diǎn)兒,便放下了筷子問初三叔,“方才錢嬤嬤說,瑾寧入了皇太后的眼,你覺得是什么意思?是要給她賜婚還是其他?”
初三叔道:“皇太后很少為人賜婚。”
陳國公點(diǎn)頭,“但是,一個(gè)女子,能做什么大事?皇太后是因著暉臨世子和長孫拔的事情對(duì)她高看了,只是,暉臨世子的事情,多虧了靖廷,而長孫拔的事情,她身邊兩個(gè)丫頭居功不少?!?/p>
“是皇太后高看了三小姐還是國公爺您低看了三小姐?”初三叔反問。
陳國公臉色不悅,“你膽子越來越大了?!?/p>
初三叔笑了,“年紀(jì)大了,膽子也大了起來,國公爺若生氣,打我一頓板子就是?!?/p>
陳國公哼了一聲,“總有這么一天?!?/p>
他站起來,“走吧,去庫房看看還有沒有人參,帶上幾條,去給母親請(qǐng)安?!?/p>
初三叔道:“庫房的鑰匙在二夫人手中?!?/p>
“管家沒鑰匙嗎?”陳國公微怔。
“沒有,但凡去庫房取東西,都得問過二夫人。”初三叔淡淡地道。
陳國公皺起眉頭,沉默了一下,道:“大概是母親的意思,防著底下的人偷東西,這是好事,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
“是!”初三叔撇嘴。
陳國公不滿地看了他一眼,“你又想說什么?”
初三叔搖頭,“什么都不想說,說了也是多余?!?/p>
“你……”陳國公氣結(jié),“行了,不必跟著,去你的梨花院討好她。”
說完,便徑直出了門。
陳國公心頭一直都?jí)褐还勺优?,他一天唯一自在的時(shí)候,就是在衙門的時(shí)候,回到這府中就覺得喘不過氣來。
本來心里就窩火,再被初三叔刺撓了幾句,這一路到壽安堂,便覺得渾身不自在。
到了壽安堂門口,他心頭的火氣還沒壓下,怕回頭說話得罪了病中的老夫人,便轉(zhuǎn)身先去了梨花院。
初三叔也是去了梨花院,如今在梨花院的院子里優(yōu)哉游哉地喝著茶。
“不是我夸贊,確實(shí)青瑩泡的茶要比小安子泡的茶好多了。”初三叔懶洋洋地說。
“合著您總是往梨花院里跑,就是沖著青瑩的茶來的?”瑾寧打趣道。
“難不成三小姐以為呢?”初三叔笑意盎然。
“得,以后叫青瑩去伺候您。”瑾寧笑道。
初三叔老實(shí)不客氣地道:“那可不拘的?!?/p>
青瑩掩嘴笑了,“奴婢可不去,伺候三小姐多好?”
梨花上了糕點(diǎn),初三叔吃了一塊,搖頭道:“小海棠嫁出去之后,都吃不上那味道了,這妮子,怎就不回來看看你啊。”
瑾寧笑道:“她前幾天回過,說店里如今忙著,木老夫人這不是手把手地教她做生意么?”
“真好,小海棠是個(gè)有福之人?!背跞宓?。
瑾寧寂然地道:“她自小跟著我,在莊子里吃了不少苦頭,我們和雷洪的莊子打架,她被打破了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