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歲到?!碧O(jiān)尖銳的聲音響起。只見玉時銘一襲玄色繡金絲暗紋蟒袍,由十六人大轎緩緩抬進賢柔宮,身后還跟著兩排統(tǒng)一黑裝,面無表情的太監(jiān)。這架勢,簡直比宋凌俢都要大上幾分。聽見他來,宋凌俢和蘇靜柔的臉都沉了沉。宋凌俢責怪的瞪了一眼蘇靜柔,似乎是怪她請了玉時銘。蘇靜柔卻是冤得很,宮中設宴若是不請玉時銘,到時候玉時銘怪罪下來她怎么擔當?shù)闷??但她根本沒想到玉時銘會來。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有種玉時銘偏袒蘇漫舞的錯覺。雖然知道玉時銘和蘇漫舞并不認識,玉時銘也根本不是那種會幫助別人的人,可她......如今也只能希望,這一切都是錯覺了。“見過九千歲?!北娙诵卸Y。蘇漫舞抬起頭,正好對上玉時銘瑰麗的雙眸,不禁挑了挑眉。這種宮中內(nèi)宴他也有興趣參加?該不會是收到了什么風聲特意過來看熱鬧的吧?!岸计饋戆??!庇駮r銘上座,慵懶的用手托住腮,這才轉(zhuǎn)頭朝宋凌俢看去:“皇上真是好福氣,先有云妃替柔妃祭拜亡母,又有柔妃幫云妃補辦壽宴,自古后宮若都像云妃柔妃這般和睦,那些帝王興許也能多活幾年。”這話明著像是贊美,實則卻是chiluo裸的嘲諷。宋凌俢怎么可能聽不出來?卻又礙于玉時銘位高權(quán)重只能裝傻:“后宮和睦的確是社稷之富,也能讓朕少些煩惱,柔妃,你可聽見了?”直接把球拋給了蘇靜柔。蘇靜柔愣了愣,只得扯著嘴角賠笑:“臣妾聽見了,可惜云妃妹妹不知上哪里去了,若她也能聽見皇上和九千歲的教導,定當和臣妾一樣受益良多?!辈坏貌徽f蘇靜柔這招用得也好,把球拋給不在場的人,這個話題便斷了,還能順便把大家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云妃身上。如果沒有蘇靜柔這么一提,大家或許根本不會注意到云妃出去了多久。可蘇靜柔這么提完,所有人都會想起云妃似乎離開有一段時間了。那這段時間云妃到哪里去了?又去干嘛了呢?糟糕,要是換了平時蘇靜柔這么做也沒用,反正宮中風平浪靜。但今天不一樣。蘇靜香還在林子里不知是死是活,而云妃也不知道大家已經(jīng)注意到她離開了。萬一云妃對蘇靜香下手又安排人來報的話,消失良久的她自己便有最大嫌疑。怎么辦?雖說云妃今后也是個障礙,但如今絕對不能倒。否則后宮又要回到蘇靜柔一人獨大的局面了。就在蘇漫舞想著該如何幫云妃圓謊的時候,賢柔宮中的燭火突然滅了,絲竹聲悠揚而起,引人側(cè)目。這......“皇上和九千歲的教導臣妾豈敢錯過,臣妾銘感于心,只得用舞答謝。”云妃輕柔的聲音傳來。話音落,一襲紅紗已經(jīng)翩然飄到了宴會正中,宛若仙子。妙,太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