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西教育么?!鳖仒切α诵ΓD(zhuǎn)身對坐在那里的跳舞女郎說,“你來與顧大公子和顧小小姐用法蘭西語交流幾句吧?!鳖櫜饕徽?。他沒想到顏樓還當(dāng)了真去。顧青青更是面漲耳紅的,恨恨瞪著他身后的跳舞女郎,“你又是誰!”白清靈她見過兩次了,眼前這女人看來又不端莊又不美麗,更不摩登,只是身量很高,身段很好的模樣,這般就能勾搭了顏大帥了?那名跳舞女郎眉尾微挑,笑得嫵媚,紅唇開口,說的卻是一串正宗的法蘭西語。顧青青怔住了,“你會法蘭西語?”這般不入流的女人站在顏樓身邊,竟然也會法蘭西語?此刻,她反倒更希望是白清靈站在這里了,人人都知道白大小姐留過洋,會法蘭西語也是很正常??蛇@女人。她漲紅的臉就越發(fā)難堪了。顧大公子可不一樣,他沒見過白清靈,只覺眼前這位勾人魂魄身段極好的女人就是海城赫赫有名白大帥的親生女兒,顏樓的夫人白清靈!且不說別的,就這眼神兒,可就比他見過的所有女郎都勾魂!他不說話,只單單的用眼神與那名跳舞女郎眉來眼去的。他這般作風(fēng),可是嚇壞了顧總長。開什么玩笑,竟然當(dāng)著顏大帥的面和他的夫人這般眉來眼去的。簡直是不要命了好嘛!顧總長連忙沖著他的夫人使眼色,夫人不以為意,開口道,“傳說顏大帥的夫人是留洋歸來,果然與別家女子不同,顏夫人風(fēng)流多姿,真有洋人的幾分風(fēng)采。”這話與顏樓說她家一雙兒女有異曲同工之妙。這位顧夫人也是大門大戶家的小姐,若說這一雙兒女變得如斯模樣,顧夫人的功勞那是首當(dāng)其沖的。顏樓挑眉,“顧夫人此話,是在說在下的夫人是個風(fēng)流浪蕩的女子么。”毫不留情的一句話,戳的顏夫人怔了怔。海城人都是這么直來直去的嗎?“顏大帥說笑了,我夫人不是這個意思,常年不出門,這一出來就開始胡言亂語了起來,見諒見諒!”顧總長連忙打岔,順帶著拉了他夫人一把,將她拉向身后。貴客也請了不少,今晚最大的兩位,一位大帥,一位總長,就這么針鋒相對了起來,著實(shí)讓人大跌眼鏡。顏樓唇角淡挑,似笑非笑,“顧總長十分不容易?!彼溲燮沉艘谎垲櫟掠ⅲ瑐?cè)臉對跳舞女郎說,“你不是說身體不舒服?”跳舞女郎笑道,“對了,忽然就忘了,各位見諒。”說完,裊娜離去。顏樓冷眼看著顧德英目光掃著跳舞女郎,而后又一句話不說,甩開他嬌妻的手,顧大公子轉(zhuǎn)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