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動作一點都沒從陸燃的眼里落下,看到他放下獵槍,陸燃就知道他對她的警惕和敵意也暫時消失了。
“這里不宜久留,跟我走?!蹦腥说吐曊f道。
陸燃求之不得。
少年看了一眼陸燃,然后跟上了男人。
說罷,男人就馬上轉(zhuǎn)身帶他們離開了這里。
男人瘸了一條腿,所以走起來并不快。
但他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了,所以活動的也很自如,看起來跟正常人也沒什么區(qū)別。
這個假肢也好像成為了他身上的一部分。
他走的路線也刁鉆,所以他們雖然走的不快,但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少年跟在男人身邊,小聲說:“叔,要不要等下我把這個女人弄暈過去,好好審問審問?”
少年說這話的時候眼里已經(jīng)閃著躍躍欲試嗜血的興奮。
男人冷哼了一聲,“不知天高地厚?!?/p>
雖然不知道這個年輕女人的實力,但以他的經(jīng)驗,明顯能感覺得出這個女人根本不是什么普通人。
一個人的實力和底氣是相匹配的,和身上的那種氣場也是相符合的。
所以,只要是經(jīng)驗老道,都能從一個人的氣場上判斷出這個人的實力如何。
而這個看起來似乎還不到二十歲的年輕漂亮女人,顯然不是什么軟柿子。
并且……她的身上,有一種似曾相識的味道。
讓他的腦海里不自覺的想到了一個人。
這也是他之所以會那么輕易對她降低警惕的原因之一。
陸燃全程沒有說話,跟著他走。
眼前的身影既陌生又熟悉。
這個男人,三年前,還是七殺雇傭兵軍團(tuán)中意氣風(fēng)發(fā),令世界黑道都為之畏懼,害怕聞其名的“判官”——無間。
刀口舔血,半瘋半狂的審訊之王,從來沒有他撬不開的嘴。最喜歡用各種方式來折磨俘虜和犯人。
他在七殺中時,簡直就像是一個瘋子沉迷于開發(fā)各種刑具。
而現(xiàn)在……
陸燃看向他的腿,目光也凝了起來。
如果不是因為教父盯上自己的話,或許,七殺不會變成這樣。
跟著他們七拐八拐之后,陸燃跟他們走到了一個破破爛爛的面館。
面館的玻璃上有血,有的甚至還碎了一些,但沒人在意,如果不是鍋里的湯還是熱的,恐怕根本不會有人覺得這個地方還在經(jīng)營。
“到了?!蹦腥苏f了一句,“先坐著休息一下吧。這里暫時不會有人過來?!?/p>
陸燃依言坐了下來,四處打量了一下。
這個位置其實跟司徒情給她的位置是一樣的。
但是人不一樣。
司徒情給她的無間的照片是另外一個模樣。
顯然在暴亂發(fā)生后他擔(dān)心自己被發(fā)現(xiàn)所以又換了一副樣子。
臉上也顯然有一點易容過后的痕跡。
所以在那之后,司徒情的情報網(wǎng)里,他變成了失蹤的人。
“這家面館是你開的?外面這么亂還營業(yè)也不怕被殃及池魚?”
男人把獵槍放在旁邊,離自己隨時可以拿到的的地方。
“暴亂快接近尾聲了,所以,今天開始營業(yè)?!蹦腥说恼Z氣不冷不淡。
陸燃看著他,輕輕勾唇,“原來是這樣。那你給我來碗面吧?!彼龗吡艘谎叟赃叺膬r目表,“大份的牛肉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