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昇!”余嫣兒的眼底涌出了淚意,“我自不是讓你毀壞他卷子,難道在你心里,我會做那般低劣之行?我只是讓你看一看他的卷子到底有何優(yōu)秀罷了,汲取一下經(jīng)驗,下次才能更好的超越他啊?!敝劣谠诓榭吹倪^程中突然毀了卷子,那應(yīng)該都是意外了?!斑@……”虞非昇愣了一下,眼底涌出幾分意動。倘若只是看一看,就看一看……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吧?!迤娇ね醺?。虞非城帶著碧松從馬車?yán)锾聛?,沿著青石板路往前走。突然,有人在前面吹了聲口哨。虞非城頭也不抬,用余光瞥了一眼,看到是絳椿,便沒有絲毫停頓,直奔連心院。碧松倒是高興異常,直撲絳椿跟前,笑嘻嘻道,“怎么,你今天又給我?guī)Я耸裁春贸缘?。”“你就知道吃?!苯{椿滿臉鄙夷,手卻老實的從懷里掏出一把西瓜子。碧松大失所望,“哎,我還以為是什么好吃的呢,原來是瓜子,這玩意外頭十文錢好幾斤,怎么還要你特意給我送來?!薄澳銍L嘗不就知道了?!苯{椿強(qiáng)硬的塞到他手里。碧松原本是要縮的,但又擔(dān)心瓜子撒地上了不好撿,便生生的接住了一把瓜子。他嫌棄的捻起一個扔進(jìn)嘴里,剛要說話,突然睜大了眼睛。嗯……這股酸甜的味道。雖然沒有維持很久,但入口一瞬間的香甜還是征服了碧松。他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了四五顆西瓜子,酸甜的梅子味兒愈發(fā)濃烈,他嗦了幾下,也不嗑什么瓜子仁了,直接把整顆的瓜子嚼碎,再吐掉。這哪里是吃瓜子,分明是舔瓜子皮。擱從前,只有顧樓這個小吃貨才會這樣吃,碧松是無比嫌棄的。但現(xiàn)在,他簡直吃的停不下來。“太好吃了,這瓜子外頭裹了糖嗎?為什么這樣好吃?”碧松夸張的問。絳椿笑而不語,飄然離去。碧松緊隨其后,一邊跑,一邊把剩下的盡數(shù)捂進(jìn)了嘴里。兩個人一快一慢的進(jìn)了連心院。剛才一臉漠然的皇長孫已經(jīng)坐在了藤椅上,正在一顆一顆的嗑瓜子。不同于碧松的餓虎吞食,虞非城脊梁筆挺,動作優(yōu)雅,素手輕抬,一個飽滿圓潤的黑瓜子就扔進(jìn)了嘴里。他薄薄的小嘴一抿,將西瓜子外皮上的酸甜味兒盡數(shù)吸掉,再用舌尖卷起西瓜子置放于上下牙齒中央,輕輕一咬。只聽得“咔嚓”一聲,西瓜子的外衣被咬開,露出香香脆脆的仁兒,被唇齒翻咬嚼碎,咽入肚中。碧松在一旁看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他熱切的上前,想從盤子里再蹭幾顆。然而皇長孫已經(jīng)機(jī)敏的把盤子端了起來。“這里太冷了,我還是進(jìn)屋去吃罷?!甭月愿锌畠陕?,虞非城帶著盤子施施然的進(jìn)了廂房。那是喬連連給他布置的,臨時使用的書房。順手,還帶上了房門。碧松雙眼含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