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墨?!贝┲G色長衫的公子靜靜道。季家,無雙長公主的夫家?!澳闩c清平郡王是何干系。”安陽郡守又問?!疤眯值?。”季云墨將令牌收了回去。安陽郡守的嘴角抽了抽,基本已經(jīng)判定季云墨是自己惹不起的人了,他恨恨的瞪了一眼趙池,微微俯身,恭敬道,“原來是季公子,怎么來安陽郡了,不知道長公主和季大人可安好。”“伯父和伯母都很好,讓大人費心了?!奔驹颇旖枪雌鹨荒ㄗI諷的弧度。安陽郡守假裝沒看到,半垂著頭道,“季公子遠道而來,未能遠迎,實在失禮,老夫在郡守府里設個宴,還請公子賞臉,前去赴宴?!奔驹颇珱]有說話,瞟了一眼小蠻。小蠻心領神會,跳了出來,冷哼著道,“現(xiàn)在公子長公子短了,剛才不還胡編亂造,大放厥詞,要把我們投入大牢,要沾了鹽水抽鞭子,要潑辣椒水么?!卑碴柨な氐念~頭滑下一滴汗?!爸勺硬欢?,狂放厥詞,還請季公子大人有大量,莫要跟他一個小孩計較?!本故前岩磺卸纪泼摰搅四挲g身上。小蠻才不吃他這套,冷笑道,“王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難道你的兒子比王子還要矜貴?”又是這句話,又是這句話。上次清平郡王也說了這句話,換來了趙池的三十大板,讓他足足躺了一個月才下床。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這句話,趙池背后一涼,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鞍?,他想跑,他要跑。”小蠻眼尖,指著他大叫,“郡守大人,逃犯該如何處置啊。”安陽郡守心徹底涼了,他扭頭看了一眼不爭氣的兒子,又看了一眼不依不饒的小蠻,咬牙道,“王子犯法的確與民同罪,來人,將趙池投入大牢?!敝劣谡蝴}水抽鞭子,潑辣椒水,他是真舍不得。小蠻還想逼迫他把這兩樣實施了,被季云墨看了一眼,低下了頭。強龍不壓地頭蛇,該出的氣已經(jīng)出了,就沒必要繼續(xù)了。萬一把對方逼急了,來個魚死網(wǎng)破,誰都不好受?!凹竟樱@里請吧?!卑碴柨な匾娦⌒U終于閉上了嘴,長吐了口氣,對著郡守府比手勢。季云墨沒有立即就走,而是看向喬連連,目光十分柔和,“神醫(yī)夫人,你也去么?”喬連連也沒想到季云墨的來頭這么大。不過再大的來頭,與她有何干系?!安涣??!彼龘u了搖頭,指著貢院道,“我兒子在里面考試呢,我得等他出來?!奔驹颇鄣子行鋈弧K麨榱怂?,不惜把長公主的令牌都拿了出來,她卻還是那么冷淡。“神醫(yī)夫人……”季云墨清了清嗓子,還想再說些什么。卻瞟見一個有幾分眼熟的男人從街角路口走了過來,停在了神醫(yī)夫人身畔?!澳闶牵俊奔驹颇行┮苫??!拔沂悄憧谥羞@位神醫(yī)夫人的夫婿?!鳖櫧B微微一笑。季云墨眼底的神色愈發(fā)復雜。偏這時,顧紹又道,“對了,我的名字叫——顧紹?!毙标柨h西陽鎮(zhèn)顧家村的,顧紹。季云墨的瞳孔有那么一瞬間的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