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茗走進病房里,看到陸媽媽站在床邊,正小聲說話。
她沒聽到他們說什么,陸媽媽忽然轉(zhuǎn)身,一點兒預兆都沒有,嚇了她一跳。
“怎么了,伯母?”顧茗不知道該怎么稱呼,索引按照沒有結婚前的叫法,無視陸宇琛的目光。
“你陸伯父剛剛給我發(fā)來消息,說是查到了一些線索,知道肇事者是誰了。”
顧茗心里一跳。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是誰?”
“就是那個男人?!标懹铊¢_口。
顧茗猛的扭頭看他,見他神色懨懨,正生悶氣的樣子,所以剛剛她進來之前,他們就是在說這件事情?
怎么可能是何煥之。
“小茗,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想聽你說說看。你覺得會是那位何先生嗎?”陸媽媽放緩了語氣,溫和地注視著她。
大概是顧茗神情變化得太過明顯。
她太驚訝了。
如果真要她說實話,她的真心話是她不相信,調(diào)查的證據(jù)在哪里,難道是親耳聽見何煥之指使對方這么做嗎,以她對何煥之的了解,他不會這么做。
“陸伯母,我不知道?!鳖欆x擇轉(zhuǎn)圜,沒必要當著他們的面把自己的心里話袒露出來,她意識到自己在疏遠他們,這讓她抱歉,但她不得不這么做。
顧茗后退了半步,低下頭說:“我沒有看到那些調(diào)查的線索,不知道該怎么確認,您這么問我,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p>
“沒關系,好在宇琛沒事,你不想深究我們也可以作罷?!标懩皋D(zhuǎn)頭問陸宇琛,“你的意思呢?”
陸宇琛黑著一張臉,一個字也不想說。
他還不了解顧茗嗎?說到這個地步,那就是認定不是何煥之干的。
等不到回應,陸母也不追問,對顧茗又說道:“那就這樣吧,你還有什么事,就去忙吧?!?/p>
顧茗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陸宇琛,轉(zhuǎn)身走了。
她這么一走,陸宇琛更加生氣。
陸母睨了他一眼,輕飄飄道:“怨得了誰呢?來了這么久了,還沒把人帶回來。”
這話簡直往陸宇琛傷口上撒鹽。
最讓他憤怒的是,顧茗可以不管他,但是他母親在這里,她就這么走了,還是去找何煥之!
“行了?!标懩概牧伺乃募绨?,“把握住機會,這次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但是千萬記得別讓奶奶知道,奶奶年紀大了受不了你這么刺激她。”
“奶奶又不傻,你大老遠跑過來,要不是出了什么事,還能是什么?猜也猜的出來了?!标懹铊∪滩蛔⊥虏邸?/p>
陸母指了指他。
不過有些意外,很久沒有在他身上看到這么稚氣的一面,來了這異國倒是讓他把身上的擔子放下了,人也活潑了不少。
做母親的總是回想孩子小時候,陸宇琛小時候也挺可愛的,長大后怎么這樣了呢?
她走到窗邊,正好看到顧茗從房子里出來,往花園走。
也許就為顧茗能讓陸宇琛改變,她就注定得是陸家的媳婦。
陸家不需要聯(lián)姻,沒有什么目的,陸家子息單薄,孩子就是一切,陸宇琛又是繼承人,他喜歡的就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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