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倏然睜開眼睛。入目的,不是夜空的臉,而是夜靖寒……云桑伸手想也不想的摑了夜靖寒一巴掌。夜靖寒臉上瞬間凝聚起了戾氣:“你做什么?!痹粕E龋骸盀槭裁匆行盐遥阒恢?,我馬上就要拉到夜空的手了,我馬上……”夜靖寒將她的手,按在了枕頭的邊上?!皠e做夢了,夜空已經(jīng)死了,就算他還活著,也不會去到你的身邊?!薄耙咕负痹粕暝ё×艘咕负囊骂I:“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殘忍,為什么要剝奪我陪伴孩子的權利,為什么明明他就在我的眼前,卻不告訴我。你憑什么,憑什么,你有什么資格這樣做?!币咕负S刺的道:“我當然有資格,因為那孩子,從來就不是為你而生的,他是為了佟寧……”云桑雙手被束縛起來,只能恨極地瞪著夜靖寒:“閉嘴,你不配,佟寧更加不配,你們這對狗男女,真是天造地設絕配的賤人。”夜靖寒抬手要掌摑她??墒致涞剿橆a邊的時候,卻忽然停住。夜靖寒咬牙,重新按住她的手腕:“云桑,你這副骯臟的樣子,讓我打你的臉興趣都沒了。你給我聽好了,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佟寧扯進來,這是你跟我之間的恩怨,與旁人無關。”他說完,起身,將門口的保鏢叫了進來?!翱春盟?。”夜靖寒離開后。云桑躺在床上,閉目。她心里的傷口,已經(jīng)無法縫合,所以,只能由著恨將傷口越撕越大。這一生,她已經(jīng)不抱任何憧憬幸福的希望了。可就算是要死,她也要拽著那對賤人,一起下地獄。她在心里默默的發(fā)誓:“夜空,媽媽一定幫你報了仇,再去見你,寶貝不要怕,乖乖在那邊跟外婆一起等著媽媽,媽媽很快就會來找你的,來生,媽媽一定守護好你,絕不再讓你受半分委屈?!卑胍?,宿在醫(yī)院旁邊酒店的夜靖寒剛睡著,手機突然響起。他猛的驚醒,坐起身將手機拿起。是楊文清打來的。他沉聲,手機接起:“說吧?!薄岸?,不好了,云崇zisha,現(xiàn)在正在搶救?!币咕负樕幊恋呐穑骸澳銈兪窃趺醋鍪碌?。”“二爺對不起?!币咕负幌肼犑裁吹狼傅脑?。他掛斷電話,快速穿好衣服下樓。他一路跑著來到了醫(yī)院。楊文清和保鏢,正在搶救室門口焦急的等著。見到夜靖寒,保鏢立刻上前,垂眸道歉:“對不起二爺,云少爺說要喝水,讓我?guī)兔Φ顾?,我也沒想到,他會在我轉身的時候,用醫(yī)生落下的鋼筆,刺穿了喉嚨……”夜靖寒拎住他的衣領:“我不是說了嘛,眼睛不要離開他……”保鏢滿心驚恐:“對不起?!币咕负崎_了保鏢,怒斥道:“滾?!北gS忙快步離開。楊文清愧疚的站在一旁,不敢說話。夜靖寒極力克制怒火,望向楊文清:“云桑那里呢?”“我已經(jīng)加派了人手在看護了?!币咕负叩揭慌宰隆]多會兒,手術室的門打開,醫(yī)生走了出來。夜靖寒起身,快步迎了過去:“怎么樣?人安然無恙了嗎?”“二爺,對不起,我們……盡力了?!?,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