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燁臉色慘白的點點頭:“好?!?/p>
跟在越妍的身后,宣燁看著越妍的背影有些恍惚,恍若隔世一般,滿腦子都是越妍是真的不要他了。
幾人都沒再管屋內(nèi)的眾人。
宣墨和宣凌看著氣得呼哧呼哧喘氣的宣懷書,都有些生氣:“什么人???竟敢到侯府來撒野?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宣懷書猛的一拍桌子,邊上的茶盞直接掉在了地上應(yīng)聲而碎:“閉嘴!都是你娘,一天天的教你們些什么東西?你們哪來的這些高人一等的優(yōu)越感?啊?人家好歹救了你弟弟的命,一口一個鄉(xiāng)野村姑,一口一個鄉(xiāng)野村姑,這就是你們身為侯府后人的教養(yǎng)?你們的書都讀到狗肚子了去了?啊!你娘闖了這么大的禍,就只知道在床上躺著裝病,你們不知道為父分憂就算了,還來火上澆油?侯府遲早一天被你們敗光!”
宣墨和宣凌什么時候被父親這般急赤白臉的訓(xùn)斥過,連帶著陳氏也是沒有過的,這會子猛的被這么訓(xùn)斥,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一時竟說不出話來。片刻后才道:“父親息怒,孩兒知錯了?!?/p>
宣懷書真的是血氣上涌,感覺要被氣暈了。
多好的機會,侯府現(xiàn)在日漸衰敗,三個兒子就那么一個看著成器些,好不容易撈著這么一個好機會,結(jié)果越妍竟然要和宣燁合離。
都是這一屋子的糟心玩意兒害的!
宣燁跟著越妍,幾次張嘴,都不知道開口要說什么。
明明兩人還是這世上有著最親密關(guān)系的人,他們是夫妻啊,怎么就走到了這個份上。
直到進(jìn)了亭子,越妍揮手,將所有的下人趕出,這仿佛傲然在天地之中的一方小亭,終只剩下了他們。
越妍轉(zhuǎn)過身來,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抱歉,我沒想讓合離的事鬧得這么大的?!?/p>
宣燁皺了皺眉頭,感覺有些聽不懂越妍的話:“什么意思?”
越妍看著宣燁:“本來,這只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我本意,是我們冷處理,水到渠成的,慢慢的就淡了,合離就順理成章,不會鬧這么大。”
宣燁本就聰明,在越妍開口說話之時,就想到了一些東西,比如不再舒適的馬車環(huán)境,沒有的小食,衣衫,還有貼心的話語……
一切好像無跡可尋又有跡可循。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宣燁有些說不出話來,直勾勾的看著越妍:“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合離的想法的?”
越妍側(cè)身坐到石凳上,她不擅長爭執(zhí),宣燁的性子更不是會和人吵架爭執(zhí)的人。
越妍想要將這些話說清楚,然后……
就沒有然后了,合離是一定要的,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宣燁看著越妍淡然處之的樣子,長出一口氣,慢慢平復(fù)自己的心情,他知道,越妍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
自己要盡量順著她,沒準(zhǔn)呢?沒準(zhǔn)還有回旋的余地呢?
看著越妍的側(cè)臉,宣燁猛的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坐下來手不自覺的朝著越妍伸去,想再摸摸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