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云錦年攬著云梓涵的手臂,出了暖廳,慢吞吞的朝花園走去。
“二姐姐這是何苦呢!”
云梓涵失笑,“你是怕我得罪了大姐,然后惹母親不高興呢?還是惹莬表妹不高興?”
“都有吧!”
云梓涵握緊了云錦年的手,“別擔(dān)心!”
到了花園,梅花開的正好,也十分幽香,云梓涵折了一支,遞給云錦年,“四妹妹,你就像這梅花,需經(jīng)歷苦寒,才能芳香撲鼻!”
云錦年微微錯愕,卻還是伸手接了梅花,“不經(jīng)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
“怨嗎?”云梓涵問。
這幾年,過得還不如一個庶女,老夫人格外的苛待。
云錦年很認(rèn)真的想了想,才微微點頭。
云梓涵眸子泛紅,將一朵梅花插到云錦年發(fā)間,“需要我做什么嗎?”
云錦年搖搖頭,“以前的,我不去計較,以后不要來害我,算計我便是了,若是以后再算計我,我定不會心慈手軟的!”
云梓涵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抱住云錦年。
試問她能不能做到?
云梓涵想,她一定是做不到不怨不恨的。
被這般對待,一旦她翻身,一定會雙倍奉還。
云錦年看著那一樹梅花,卻輕輕的笑了起來。
不怨不恨?
怎么可能呢!
“二姐姐要不要去我那里坐一下,外祖父給了我一些藥茶,味道好極了!”
“好??!”
云梓涵跟著到了年年苑,看著年年苑的擺設(shè),心中微安。
果然有娘的孩子是個寶。
瞧瞧這屋子里的擺設(shè),真真件件極好,精致又華貴。
云錦年讓明楊去泡藥茶,云梓涵喝了一口,“這味道……”
“?”
“怪怪的!”
“這是清熱去火的藥茶,現(xiàn)在喝可能不太好喝,等夏天煮了冰鎮(zhèn)一下,味道才好呢!”
姐妹兩說著話。
午飯在飯廳吃,兩大桌子。
食不言寢不語,吃了飯,就沒什么消遣,因為京城大大小小的戲班子都被勛貴人家請走了,有錢的人家自己養(yǎng)了戲班子,而云家,看似百年望族,但經(jīng)過這一年發(fā)生的事情,入不敷出,已隱有沒落的跡象。
和勛貴人家沒辦法比,想擺排場也擺不起來,偏偏有錢的云麒壓根不管家里開銷,可把何氏急的上火,又不敢多言一句。
所以云臻才格外想要考上舉人,考中了舉人,才有資格去考進士。
振興云家。
這個年,過得格外的無趣。
晌午后,云家接到了忠勇侯府送來嫡出二小姐戴含謐的帖子,請云家小姐正月初三去忠勇侯府賞梅花。
“這梅花有什么好賞的?”許心莬不解,但她想去忠勇侯府。
皇后娘家正是忠勇侯府,如今老太君的親女兒。忠勇侯嫡親妹妹,戴含謐的親姑姑。
若能和戴含謐交好,那真是極好的。
“據(jù)說忠勇侯府有株梅花開出了兩種顏色的花!”云暮煙說著,看了一眼垂眸的云錦年。
云錦年不語。
夢里,忠勇侯府確實有一梅開兩花,但后來有人拿此大做文章,暗喻忠勇侯府有二心,不然為什么一株梅花開出了兩種顏色?
夢里,她沒能去成忠勇侯府,和戴含謐也沒什么交情,那初三她去還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