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下朝服的鳳墨染換上了一身墜地的長袍,身上慵懶邪魅的氣息得到了盡數(shù)釋放。
他斜靠在偌大的貴妃塌上,摩挲著酒杯,若有所思的出著神。
鳳墨染正想著,突然聽到殿內(nèi)傳來腳步的聲音,他眸色一斂,目光頓時犀利起來。
等反應(yīng)過來進(jìn)來的人是手下云修時,鋒利的眉眼才緩和了幾分。
“正如殿下所想,太子去了鳳儀宮,出來時手中還有一個錦盒,應(yīng)是替皇后轉(zhuǎn)交給皇上的?!痹菩薰ЧЬ淳吹幕卮鹬?。
“看來為了讓皇后解除禁足,沒少花心思啊?!兵P墨染毛筆勾勒似的長眉一挑,眉眼中透著幾分玩味的興致,“或許,本皇子應(yīng)該幫他們一把。”
云修有些不解,詫異的抬頭看向鳳墨染,“屬下不解?如今皇后被禁足這不是好事嗎?”
心中另有成算的鳳墨染卻微微搖了搖頭,隨后淺唇一笑,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模樣抬頭道:“誰說放出來就一定是好事了?算了,你且看著便是了?!?/p>
“下去吧。”鳳墨染突然又想到了今日在朝堂上慷慨陳詞的慕侯爺,眉頭一斂,毒蛇般陰狠的眸子突然一暗。
想到慕侯爺對自己的虛與委蛇,以及慕沉霜對自己堪稱直接的拒絕,他的心里突然一陣煩躁氣惱了起來。
說實(shí)話,慕沉霜確實(shí)是個有價值有意思的女人,慕侯爺?shù)膶⒉乓膊豢啥嗟谩?/p>
如今整個皇宮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他是抱著一顆惜才之心,才想要拉攏他們二人。
可沒想到此二人竟然如此蠢笨,完全不知好歹,竟然拒絕了自己,只是如此也就算了,竟然想支持鳳西嵐這個廢物。
難不成他們真的以為,就憑現(xiàn)在都鳳西嵐就能贏過自己嗎?
想到這里,鳳墨染眼眸一瞇,手中不過微微用力,便捏碎了手中的白玉杯。
云修見狀一驚,連忙跪地道:“不知屬下犯了何事,竟惹的二皇子如此惱怒,亦或者是另有他人惹怒了二皇子?”
聽著云修的話回過神來的鳳墨染微微垂眸,斂去了剛才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道:“起來吧,這件事與你無關(guān)。繼續(xù)加派人手盯著靖邊侯府和沈丞相府那邊的動靜。”
云修暗暗松了一口氣,連忙答應(yīng)了下來。
鳳墨染眼眸一轉(zhuǎn),心里突然又有了別的想法。
既然如今慕沉霜和慕侯爺知道他們被盯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驚弓之鳥,盡量隱藏自己,不想被他抓到把柄,那他不如也趁此機(jī)會,將他的利刃直接對準(zhǔn)鳳西嵐和沈丞相。
雖說靖邊侯慕侯爺手握重兵,但他是忠心剛直的人,絕不會對皇上造反,那他只要慢慢收回軍權(quán),甚至架空慕侯爺就行。
而鳳西嵐斷斷留不得,他只要還在那個位置上,慕侯爺和慕沉霜便會一直支持著他。
而沈丞相的情況又不同,本就在朝野中權(quán)勢滔天,又是文臣,熟悉朝堂爭斗不說,還是外戚,和沈碧云,鳳西嵐的親緣關(guān)系,便是他們之間絕不會斷裂的紐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