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很晚了,你回去吧!”道正國從椅子上去起來,打了個哈欠,在書房等了道北霆許久,早就困了,“下次有時間再下棋。
”
道北霆跟著站了起來,點(diǎn)頭,和道正國一同出了書房。
忽然間下了雨,他從玄關(guān)拿了傘,在漆黑的夜里往望園走去。
道正國在用繼承人的事情告訴道北霆,他只有順從道正國的安排,至少在遲歡這件事上,要和她劃清界限,他才有可能成為道氏下一任董事長。
從畢業(yè)開始,道北霆便放棄了他大學(xué)四年所學(xué)的法律,進(jìn)入道氏。
道氏是他親手打造成現(xiàn)如今的規(guī)模的,要讓他拱手相讓,他做不到。
短短十分鐘的路程,道北霆愣是走了半個小時,回到望園的時候拖鞋和褲腳都不同程度的濕了。
望園的傭人都睡了,客廳里面還亮著燈。
盛淺予靠在沙發(fā)上,淺眠,聽到門口的聲音,下意識地醒了過來。
道北霆想起剛結(jié)婚的時候,他幾乎每晚凌晨才回家,就會看到盛淺予靠在沙發(fā)上等他。
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是個合格的母親,合格的太太。
醒來的盛淺予看到道北霆穿著濕了的拖鞋回來,馬上起身,給他拿了一雙干凈的拖鞋出來,“沒打傘嗎?”
“打了。
”
“你先上去洗個澡吧,受了寒容易著涼。
”
“我剛才去見了遲歡。
”
盛淺予怔了一下,慢半拍地回答道:“哦。
”
她似乎一晚上都在想著一件事,在跟道北霆說了她和幾個朋友去夜店的事情之后,又看到他晚上匆匆出去,早猜到他去和遲歡見面。
難得,他還知道回來。
“北霆,我想了想,既然在孩子這個問題上我們沒辦法達(dá)成共識而不能離婚,你又喜歡遲歡,我可以接受她的存在。
”
道北霆深深地看著盛淺予,可以接受遲歡的存在,便是接受兩女共侍一夫的存在。
這難道不是現(xiàn)在最好的解決辦法?
“淺予,你的底線是什么?”道北霆不答反問。
盛淺予抬頭,迎上道北霆深邃的雙眸,“只要還能和你在一起。
”
“哪怕道太太的人換成遲歡,讓你成為情人?”
盛淺予渾身一顫,道北霆說得出這樣的話,就做得出這樣的事。
可她,只是想和道北霆在一起,以前就想,現(xiàn)在想,以后也想,她點(diǎn)頭,重重地點(diǎn)頭。
但是,她沒有從道北霆眼中看到任何高興的情緒,好像,只有憐憫和同情。
“好了,早點(diǎn)睡。
”說完,道北霆往樓上走去,臉上的表情慢慢沉了下來。
盛淺予為了他可以淪為情人,而遲歡不愿意成為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遲歡,你愛過嗎?
……
遲歡站在路口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專車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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