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是做夢。
不然她在被扔回椅子上的時候,怎么后背一陣生疼。
還在疼,清醒過來的遲歡覺得后背被藤椅膈得生疼。
“你干什么啊……”遲歡蹙眉,伸手想要揉背后的傷,但是碰不到。
男人站在橘色的燈下,遮住了大片光源,遲歡抬頭的時候,只能看到他粗粗的一個輪廓,以及從他身上不斷散發(fā)出來的涼意。
他輕哼一聲,而后轉(zhuǎn)身離開。
這……這就走了?
遲歡很快從椅子上起來,跑到道北霆跟前,“來都來了,一起吃個晚飯……不,夜宵吧!”
她意識到道北霆是真的來了,并且應該是匆匆而來,不然不可能連居家服和拖鞋都沒有換掉。
口嫌體正直,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遲歡只想到這五個字。
道北霆很高,遲歡今天沒有穿高跟鞋,要抬頭才能和他的視線對上。
他由上而下俯視她,眼神中帶著淡淡的慍怒。
來的人是他,生氣的人也是他。
“給你們做了海鮮意面當夜宵,坐下吃點,邊吃邊談。
”胡不歸端著兩盤海鮮意面上來,打破了遲歡和道北霆的僵局。
只見道北霆的目光挪到胡不歸的身上,似是瞪了他一眼。
胡不歸權當做看不到,將兩盤意面放在桌上后離開了二樓。
剛才胡不歸給道北霆打電話,說遲歡被開水燙了腳,但是堅持不去醫(yī)院,要在這里等他來。
又把她的情況說得多嚴重多嚴重,道北霆當即就掛了電話。
不出半個小時,道北霆的車子就來了這邊,直接上樓找遲歡。
有時候,就得下一劑猛藥,才能讓人直面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他要是稍微想一下,就知道遲歡不可能被開水燙了腳,但他連那點思考的時間都不愿意浪費,直接驅(qū)車來了這里。
……
“既然都來了,那就一起吃宵夜吧。
”遲歡笑著說道。
道北霆沒動。
“總不能這么一直站著吧?站著多累?你還要一直低頭看著我,讓您低頭不太好。
”讓一向高傲的男人低頭看她,的確是不太好。
該說她是貼心,還是貼心呢?
道北霆看了眼還在冒熱氣的海鮮面,越過遲歡的身子,坐在藤椅上。
給“既醉”廚師面子。
“那天我被孫濤和遲載bangjia之后,有個人來救我。
”這是遲歡沒有告訴道北霆的事情,也沒有告訴其他人。
她看著男人的表情,他似乎沒有半點驚訝或者意外,是早就知道了?
“雖然那個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取下過頭盔,但是我能感覺到他是我哥,只有我哥才會在我危險的時候不顧一切地來救我。
”
男人的眉頭微微地蹙著,似是不滿遲歡的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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