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兩天,秦錦年都沒聽到一點關(guān)于傅澤熙與方宛知訂婚宴取消的消息。
聶桐打電話來,說是問過爸媽,連爸爸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她打電話到元首府,舒歌倒是接了電話,試探問起訂婚宴取消的原因,舒歌卻也只說是傅澤熙的意思,傅南霆當(dāng)日也是氣得不淺,可傅澤熙卻什么都沒說,而且取消訂婚宴后,當(dāng)天就沒回家,這一兩天都看不到人影。
她又打了很多電話給傅澤熙,那邊手機(jī)卻關(guān)了。
…
距離回加國的機(jī)票,還有兩天。
秦錦年準(zhǔn)備回國了。
這兩天,她也沒去報社了,一直在整理行李。
行李整理完了,她才去了一趟聶氏實驗中心。
去之前她打過電話給聶桐,所以到中心時,聶桐已在那兒等著她。
聶桐也知道她要回加國了,也曾問過,不過今天看見她,還是免不了嘆息:
“真的決定要走了?”
“嗯?!?/p>
“可現(xiàn)在澤熙哥跟方宛知都取消訂婚了,你其實可以留下來……”
“留下來做什么呢,等著他以后再跟其他女人訂婚、結(jié)婚嗎?”秦錦年一笑,笑意并無半分嫉妒,只有淺淺的感慨。
聶桐明白她的意思。
傅澤熙雖然和方宛知解除婚約,但也沒說是因為秦錦年啊。
而且取消訂婚宴后這么些天,也沒找過錦年。連個影子都不見。
可是還是忍不住勸:“要不你再多等幾天……等我們找到澤熙哥,再問清楚……”
她卻并不覺得還有什么好問的。
如果小奶糕真的喜歡她,是為了她才取消婚約,早就該聯(lián)系她了。
可這么多天,都了無音訊。
她只輕聲打斷了聶桐:“可以進(jìn)去了嗎?”
聶桐終究停住話,又看她一眼:“為什么你還想用memories?”
她都好久沒來實驗室這邊用memories了。
何況現(xiàn)在決定離開國內(nèi),了結(jié)此事,更沒必要用這個了。
秦錦年沉吟了片刻,只道:“就當(dāng)是和我的另一段生命,告?zhèn)€別吧?!?/p>
到底是告別,還是舍不得?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聶桐卻不再戳穿她的心思,示意她跟自己進(jìn)來。
……
如以前一樣,秦錦年在鎮(zhèn)定劑的促使下,快速進(jìn)入了睡眠狀態(tài)。
再等睜開眼,天空是藍(lán)色的,地下是綠色的。
她躺在草坪上,手?jǐn)傞_,手掌被人圈握在掌心。
頭一偏,目光掃了一圈。
顯然,這里不是國內(nèi)的京城,這是她從小長大,熟悉的加國天空。
看樣子,好像是在她在渥太華城家里附近的一個街心公園里。
而身邊人,則是傅澤熙。
不,應(yīng)該說是,這個空間的傅澤熙。
她明白了這個場景。
異地戀的兩人經(jīng)常兩邊跑,不是她回國,就是他去加國,而這次,應(yīng)該是他來了加國。
“醒了?!鄙韨?cè)男人氣息綿綿又磁性的聲音傳遞到她的耳朵里,順勢捏了捏掌心里她的小手。溫柔,且有力。
帶她來附近的公園曬太陽。
今天的陽光太舒服,這小女人躺在草地上,竟睡著了。
既然是最后一次來,她也不想再像昔日那樣拘束,身子一滾,便滾到了他懷里,抱住他脖頸,答應(yīng)著:“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