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沒法和他解釋那么清楚:“不是。我沒強(qiáng)迫自己?!?/p>
兩個字,讓霍紹卿最后一絲希望破滅了,俊臉暗沉下來。
糖糖不是因為肚子里的小寶寶才和傅南霆和好。
也就是,她是真心想和傅南霆在一起的。
沒再說話,倒了杯調(diào)酒就往肚子里灌。
舒歌提醒:“這事你別到處對外面說,連你爸媽都暫時別說?!?/p>
“糖糖,你覺得我現(xiàn)在還有心情對人八卦嗎?”霍紹卿又悶頭抽了一杯酒。
舒歌一把奪下他杯子:“你剛好些,是又想進(jìn)醫(yī)院嗎?”
“我現(xiàn)在想省去醫(yī)院那道程序,直接進(jìn)火葬場?!?/p>
舒歌抱住雙臂,冷冷目視他:“霍紹卿,再胡說八道我可真的走了啊。”
霍紹卿這才放下杯子,可憐巴巴看他一眼,沒再說話了。
半會兒,才看她肚子一眼,下定了決心似的:
“放心吧,雖然我不喜歡傅南霆,但只要是你生的寶寶,我一定會負(fù)責(zé)到底——”
舒歌一個爆栗砸到他頭上:“要你負(fù)責(zé)個屁啊?!?/p>
霍紹卿揉揉腦袋:“我的意思是,有我這個舅舅在,你的寶寶絕不會被人欺負(fù)!到處都能橫著走!”
舒歌夾了筷子菜到他碟子里塞住他嘴:“我的寶寶又不是螃蟹,用不著橫著走。”
霍紹卿沒再說什么,吃起菜。
吃了幾口,卻又放下筷子。
舒歌見他臉紅得有些不自然,額頭都流汗了,忙問:“怎么了,不會又不舒服了吧?”
“沒有??赡苁莿偤攘苏{(diào)酒,有點暈,……還有點熱?!?/p>
霍紹卿酒量還算不錯,到哪里都算是千杯不醉。
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而且只是幾杯調(diào)酒而已。
難道是看見糖糖懷孕,受了嚴(yán)重的打擊?
只搖晃著身體站起來朝沙發(fā)走去:“你先吃,別管我。我休息一下就行了。”
舒歌見他剛剛差點兒食物中毒,哪里敢不管他。
忙去倒了杯開水遞給他:“你先喝點水。”
霍紹卿垂著腦袋,接過杯子,卻放在一邊,倏的將她的手腕一拉,扯過去。
舒歌一下子坐倒在他旁邊的沙發(fā)上。
還未反應(yīng)過來,身邊的男人已一個翻身,壓過來,雙臂抵在她肩膀兩側(cè)。
帶著幾許甜酒香氣的濃郁氣息襲來。
伴隨著霍紹卿含糊不清的聲音:
“糖糖,為什么……為什么你非要這么快答應(yīng)他呢……”
她倒吸口氣,以命令的語氣呵斥:“你喝醉了,霍紹卿,快起來!”
“你讓我親一下我就起來。就當(dāng)goodbyekiss?!?/p>
“我再說一邊,霍紹卿,你給我老娘起來!”
“上次我出國前,不也吻別過嗎,為什么這次不行……”又軟噥噥地撒起嬌。
舒歌見他身體朝自己越來越近,反手拿起他剛才放下的涼白開,砰一下,倒在他臉上。
他一下子后退幾步,抹了一下仍舊潮紅的臉,整個人卻總算清醒和冷靜下來。
半會兒,才喉結(jié)一動:“糖糖,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不是有意的?!?/p>
舒歌看他渾身濕淋淋的,又看一眼自己也受了魚池之殃,被水濺得上半身衣服都濕了,走進(jìn)浴室。
關(guān)門前,撂下一句:“我出來之前,趕緊把衣服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