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jù)都被他毀了,還在乎別的嗎?
廳長把滿肚子對傅南霆想發(fā)不敢發(fā)的怒氣統(tǒng)統(tǒng)發(fā)泄在下屬身上,狠狠叱了一聲:
“有屁快放!別磨嘰!”
警員只能匯報:“……廳長,杜家昨天晚上被人偷竊過了,翻得亂七八糟,我們剛過去搜證的時候,那臺電腦也被小偷偷走了,杜小兮的哥哥杜小羽正準備報警……杜小兮在網(wǎng)上購買藥物的證據(jù),沒找到……”
廳長呆住。
剛好昨晚被人偷了?
有這么巧嗎?
分明是有人安排了杜家被偷竊,弄走了電腦!
現(xiàn)在好了,杜小兮還是杜剛的證據(jù),全沒了,還檢控個球啊!
杜小羽一個半大不小的少年,沒這個本事。
念及此,敢怒不敢言地看一眼傅南霆。
傅南霆眼皮子微微一動。
他只關心舒歌是否會被檢控,所以目的只是毀了藥粉,警方?jīng)]法控告她私毀證據(jù)的罪名。
至于杜小兮是否會被警方入罪控告,他并不是很關心。
所以,杜家被人偷竊的事,他還真的不知道。
“廳長這么盯著我干什么?不會以為是我做的吧?”垮了臉。
廳長見男人不高興,收回了銳利的眼神。
罷了。
不管是不是這位傅三爺做的,木已成舟,還能如何?
只能甕聲甕氣:“還有些余下的事要處理。恕不能陪三爺了?!?/p>
還沒朝門口走兩步,只聽男人聲音傳來:“慌什么?!?/p>
廳長步子一止,一腔氣兒想發(fā)也不敢發(fā),念及剛才楚修止的來電,更是沒了脾氣,好聲好氣:“三爺還有什么吩咐?”
“是誰舉報舒歌的?!逼降曇粝掳挡厮姆鼩C。
“這一點倒不是我們有心隱瞞,是真的不知道。舉報者是匿名舉報,那個藥粉證據(jù),也是寄到警廳?!?/p>
傅南霆一沉眉。
也罷。無所謂,反正總能查到。
只又補充了一句:
“另外,今天我來警廳。不要讓任何人知道?!?/p>
廳長一愣:“任何人?是包括那位被保釋的舒小姐?”
“是,我不想聽見外人談論一句我今天來警廳保釋她的事。”
廳長這下可真是摸不準這男人的心思了。
親自跑來警廳,以身試法,毀了證據(jù),保下了那位舒小姐,更驚動得楚修止來電說情……
結(jié)了還不讓那位舒小姐知道?
這位傅三爺,有當活**、做好事兒不留名的癖好??
卻沒多問什么,默認了。
…………
那邊,舒歌辦好手續(xù),走出大廳。
清司還沒走,正和身邊的隨扈在大廳里等著她。
一看見她出來,神色一松,走過去:
“小歌。沒事吧?”
“沒事,”舒歌得知自己被保釋后,問過身邊的女警,知道清司來了警廳,“是你特意過來求情,把我保釋出來了?”
清司正要說傅南霆也來了,能保釋出她,除了自己,也有傅南霆的力量。
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點了點頭。
“謝謝你,清司。”舒歌知道他能保釋出自己,肯定是動用了外交方便的情面。
不然不會這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