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yuǎn)處,熟悉的身影昂然坐在中間的單人沙發(fā)上。
傅,傅南霆。
舒歌吸口氣。
果然是……角度好的位置。
傅南霆本來今晚來參加影展就是別有目的,根本懶得和人打照面。
主辦方自然也就很懂他心思地為他安排了二樓的貴賓座,既能俯瞰全場,又與其他娛樂圈的人隔開。
整層二樓,也僅他一人。
“三爺,人帶到了。那我就先下去了?!彼文薮蛄藗€招呼,笑瞇瞇地離開了。
人帶到了……
怎么有種被送進(jìn)野獸餐盤的感覺?
舒歌看著男人眸色梭巡,落在自己身上,只得乖乖走過去:“你來了啊?!?/p>
男人唇浮淡笑,算是應(yīng)了一聲,目光卻又落在她身上。
她會意,身上還穿著咸餅干的外套呢,下意識脫下來,正要說話,卻被他拉過去,坐在了他腿上。
她一驚,條件反射想要站起來。
雖然二層只有他們兩,樓下的人也不敢隨意上來。
但畢竟她能看得見樓下烏泱泱的一群頭呢!
卻被他摁住腦袋瓜子,壓下去。
他將她調(diào)了個面,調(diào)整了一下她的坐姿,讓她坐穩(wěn):“這個角度好。拍吧?!?/p>
拍個毛!
坐在這男人的大腿上,怎么可能有工作的心啊。
“傅南霆。你今天來……到底干什么?”她扭過半邊小臉,其實已經(jīng)猜到了。
“玄秉千的女粉絲成天喊著偷老公的錢養(yǎng)他。怎么,你也想?”男人修指從她背后繞到她頸項,輕蹭而過。
略粗糙的指腹皮膚滾起她后背一股酥麻。
果然!
這男人,關(guān)于玄秉千的醋,根本就還沒吃完。
難怪昨晚還特意問自己,是不是很多明星參加。
得知玄秉千要來,他坐不住了。
看見玄秉千將衣服脫下來給她穿,估計更是炸裂了吧。
她使勁兒晃腦袋:“絕對沒想過?!?/p>
就在傅南霆面色稍松弛的時候,又聽她說:“你的錢太難偷了,我還不如自己掙錢養(yǎng)他呢?!?/p>
男人臉色瞬間變色,音色寂冷如風(fēng)霜欲來,小女人又腆著臉將男人臉龐一捧:“開玩笑的啦?!?/p>
很好笑?
他一點不覺得。
捏住她小腰將她窩進(jìn)懷里,雙臂牢牢摟住她。
直接用身體的熱量為她取暖。
“暖和了嗎?!?/p>
她縮在他懷里點點腦袋瓜子:“嗯?!?/p>
“那以后還穿別的男人的衣服嗎?”
“不了?!彼矝]想過,剛剛根本措手不及嘛~
他又俯下頭頸,貼近她耳垂:“這么怕冷,想不想要個暖寶寶?以后,專屬你一個人。人形的?!?/p>
“???”她一時還沒明白他的意思。
“很便宜。才九塊?!?/p>
她一怔。
這男人……不會是在求婚吧?
起初他只是計劃先訂婚。
現(xiàn)在是想跳過公開戀愛、訂婚,直接結(jié)婚么?
卻也明白他忽然提出結(jié)婚的原因。
他不想再看見她被別的男人獻(xiàn)殷勤了。
而,摒絕一切鶯鶯燕燕的法子,就是昭告天下——她名花有主了。
她的主,就是他。
這不是他第一次對自己提出結(jié)婚的要求。
上次相親結(jié)束就試過了。
不過今天,她又不同之前,心尖有一股暖流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