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發(fā)抖也傳遞到了孟寒州的身上,低頭看著楊安安,他冷聲道:“要是想讓你爸媽看到一個(gè)連走路都走不穩(wěn)的你,你可以不吃東西?!?/p>
聽到這一句,楊安安的眼里是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她哭的很兇很兇。
鼻涕眼淚一起順著臉頰流淌著,很是狼狽,抽噎了半天,她才冷聲道:“你放我下去,我自己吃?!?/p>
她要吃飯,她不能讓爸爸媽媽見到一個(gè)虛弱的她,她不想讓爸爸媽媽擔(dān)心她。
“好?!泵虾輵?yīng)了,不過并沒有立刻放下楊安安,而是抽了一張濕巾,隨即象是惡狼狼的落向楊安安的臉。
可是真落下去的時(shí)候,卻分明是輕輕柔柔的。
他先是替她擦了眼睛,然后丟掉那張濕巾,就在楊安安的瞠目中,淡然的擦凈了她的鼻子,然后抹去她臉上的淚水。
這才在她的瞠目中放下她,“等會(huì)?!?/p>
“嗯?”楊安安有些不明所以。
他不是讓她吃飯嗎?
還是拿她爸媽的擔(dān)心來要挾她,這怎么又讓她等會(huì)了?
然后就見孟寒州走進(jìn)了洗手間。
半分鐘后,他拿著一條浸了水的毛巾走了出來,也不管她是不是同意,就坐下來擦起了她的臉。
擦完了她的臉,又拉過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過,這才道:“吃吧,蠢貨?!?/p>
“你才蠢貨,你全……”沒力氣的吼到這里,楊安安又閉嘴了。
他說過了,他全家只有他一個(gè)人,她罵這后一句沒有意義。
不想理他了,她悶頭吃了起來。
可是吃著吃著,楊安安又想起了爸爸媽媽,眼淚又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她咬了咬唇,放下了手里舀粥的勺子,“孟寒州,我爸媽知道我出事了嗎?他們是不是在到處找我?”
孟寒州遲疑了一下,象是不想說,但是最后還是說了,“他們不知道,也沒有找你?!?/p>
聽到這樣回答,楊安安就拉住了他的袖口,“你都知道他們沒有找我,那你見過他們了是不是?”
“沒有,是手下的匯報(bào)。”孟寒州淡淡的,不過卻并沒有掙開楊安安拉著他袖子的手。
楊安安緩緩松開了握著孟寒州袖口的手,也是喲,孟寒州去見她爸她媽干什么。
他們之間,原本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
一想到爸爸媽媽,她就象是渾身打了雞血似的,就覺得食物也香了,“你什么時(shí)候放我離開?!?/p>
她試了,她逃不出去。
她很清楚,她要離開這里除非是孟寒州點(diǎn)頭同意,否則,絕對(duì)沒有可能。
這一點(diǎn),她一點(diǎn)都不懷疑。
“過幾天再說?!泵虾葸€是冷冷的淡淡的語(yǔ)氣。
“為什么要過幾天再說?我想回家,想見我爸媽,我想他們了?!彼f著,聲音里是很濃的鼻音,一說起爸爸媽媽,眼淚就在眼圈里。
“有些事情沒有安排好,安排好了你就可以走了?!泵虾菀材闷鹆松鬃樱_始吃起了粥。
原本他是不喜歡吃女孩子喜歡吃的甜粥的,可是看著楊安安吃的香,莫名其妙的就也跟著吃了起來。
似乎,雖然不好吃,可是也不難吃,他就將就吃了,她吃什么他就跟著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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