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電話那頭一本正經(jīng),又頗為為難的語氣,柯黎忍俊不禁起來。她紅唇微勾了一絲弧度,打著方向盤轉(zhuǎn)了個彎,“你說岑安安讓你被迫接受規(guī)則?。俊薄翱刹皇鞘裁?!你是不知道,那個女導(dǎo)演是個五十多歲的富婆,她兒子比我還大,這不是羞辱人嗎?”柯黎輕笑了聲,“要不你就從了吧,畢竟能少奮斗三十年呢?!薄鞍⒗杞?!”季焱好一聲怨嘆,“你真的忍心看我慘遭踐踏?這可是我的大好青春啊,你真的忍心嗎?”柯黎被他吵得頭痛,再加上心情不好,倒也想去湊個熱鬧。她隨即道,“地址給我?!?柯黎趕到會所的時候,季焱正被一群成熟女人圍在一起灌酒。那小子僵直地坐在沙發(fā)中央,一動不敢動,一臉愁容,活像個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可憐。岑安安翹著長腿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正在興頭上,見到柯黎走進來,當(dāng)即拉著她入座,“你來的正是時候,好戲剛上演呢。”“你夠了啊。”柯黎探身拿起一杯香檳,微抿了口,視線朝著可憐巴巴的季焱身上掃了眼,“這算怎么回事?為了事業(yè)前途,臉都不要了?”岑安安被逗得哈哈大笑,手中的酒杯幾乎都要拿不穩(wěn)?!鞍⒗杞?,你也不管管安安姐!”季焱見到柯黎,像看到救星一樣推開那群女人,直接沖了過去,不停地給柯黎使眼色??吕桦S意地捋了把頭發(fā),抬起酒杯跟那群女人點頭示意,一一打了個招呼。都是在上流圈子里混的,這其中的人都基本上都能混個眼熟。季焱急得不行,他叫柯黎是來救場的,她怎么還跟人打成一片了?就當(dāng)他急得要跳腳時,柯黎舉著酒杯忽的站了起來,手臂軟軟地搭在季焱的肩頭,望著那群女人微挑了下眉,“不好意思,他是我的人?!奔眷托募饷偷匾惶?,僵硬地扭頭去看柯黎,她勾著紅唇笑得像個渣女,渾身上下都透著不可阻擋的魅力。他的耳尖忽的發(fā)燙。該死!拍戲的時候都沒這么羞澀過,怎么現(xiàn)在……一群女人見柯黎宣示主權(quán)了,紛紛起哄一聲,而后一擁而散。包間外,悻悻離開的幾個女人都覺得意猶未盡,八卦起來?!皣K,之前網(wǎng)上不就傳過柯總跟小鮮肉的傳言嗎?當(dāng)時還以為是謠言,今天柯總都宣示主權(quán)了,看來是坐實了啊。”“這有什么好稀奇的,誰不知道柯總跟燕總夫妻關(guān)系不和,這女人到了一定年紀,總得需要慰藉。找個小鮮肉玩玩,排解下寂寞也是好的?!薄翱纯驴偨裉爝@么急不可耐的樣子,怕是憋了好久,也是難為她了,守著那么個婚姻,就跟守活寡一樣,也不知道燕總那方面到底行不行……”“哎呀!”為首的女人話說了一半,一不小心跟一個步伐疾厲的男人撞上。男人渾身上下都透著陰冷氣息,戴著半張面具,幽深的瞳中寒意迸射。女人抬頭,認出他來,“你是……彥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