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慕謹(jǐn)將她抱到了書桌旁,自己坐在了梨花木的椅子上,把她抱在懷里,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像是安撫一只炸毛的小貓咪一樣。
“不怕,我在!”云慕謹(jǐn)?shù)穆曇糨p柔無比,像是羽毛一樣撫在了她惶恐不安的心上。
楊雁南聽到這鏗鏘有力的四個字,頓時快要哭了,她怕的正是他!
“我們、我們能不能換一個地方……”楊雁南試探的問道。
“嗯!”云慕謹(jǐn)嗯了一聲將她放開,站起來朝外走了去。
楊雁南遠遠的跟著她,她不是不喜歡這個地方,而是這個地方太偏僻了,假如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他,被他弄死在這里,連一個收尸的人都沒有!
坐在車?yán)?,云慕?jǐn)一言不發(fā),楊雁南卻能明顯的感受到他的心情比見到自己的時候差了很多,自己是不是惹惱了他?
“呃……那個……云總,你是不是在生氣?”楊雁南小心翼翼的問道。
云慕謹(jǐn)看了她一眼,轉(zhuǎn)頭看向了前方,沒有說話。
前面開車的劉成文頭皮發(fā)麻,七少在極力的克制自己的怒氣,恐怕等會兒楊雁南拍拍屁股走人了,他們這些人就不好過了!
劉成文將車子開到了江源的后門,說:“楊雁南小姐,您可以下車了!”
“下車?”楊雁南詫異的看著外面,又不放心的看了看云慕謹(jǐn),他這就將自己送回來了?
她開門下車,車門還沒有關(guān)好,云慕謹(jǐn)冷冷的說:“開車!”
劉成文的后脊梁一陣虛汗,立刻油門一踩,車子像是離弦之箭一樣躥了出去。
楊雁南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云慕謹(jǐn)竟然將自己送了回來?
她連忙松了一口氣,剛剛那種命懸一線的緊張感突然消失,帶來的是渾身的疲軟,她拖著沉重的雙腿回到宿舍,何詩雨正在敲她的門。
“雁南,開開門啊,我是詩雨~~”何詩雨敲著門還將耳朵貼在門上,聽里面的動靜。
她敲門的動靜有些大,旁邊宿舍的人都紛紛的開門看看什么情況,何詩雨像是渾然不知一樣,繼續(xù)敲門,一邊敲一邊說:“我知道你可能是誤會了什么了,我今天來是要跟你解釋的……”
楊雁南抱著雙臂看著何詩雨,靠在墻上一言不發(fā)。
“那天我不是故意說你年齡很大的,也不是故意在羽白學(xué)長面前說你有未婚夫的,我知道你之前生病了,所以休學(xué)了三年,所以二十歲了才上高一很正?!焙卧娪昕蓱z兮兮的說道。
那些開門看熱鬧的同學(xué)聽到何詩雨的話都詫異的不得了,原來楊雁南已經(jīng)二十歲了,而且她還得過很嚴(yán)重的?。窟€有未婚夫?
由于所有的人注意力都在何詩雨的身上,并且聽到這些勁爆的消息只顧得八卦,沒有注意電梯間這邊的楊雁南。
楊雁南也像一個事外的人一樣看熱鬧,她就喜歡看何詩雨像個傻x一樣自導(dǎo)自演,其實一切的把戲她都已經(jīng)看透了。
“雁南,開門……”何詩雨說著說著竟然抹起了眼淚,人都說一哭三分理,是不錯的。
她這么一抹淚,那些看熱鬧的同學(xué)心里的天平都朝她這邊傾倒了過來。
何詩雨一邊抹淚,一邊暗暗的得意,她就是看到了楊雁南往學(xué)校的后門去了,知道她不在,故意來敲門的,她就是想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楊雁南一無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