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恪摸摸我皺起的眉頭,明明是柔情似水的動(dòng)作,可他的神情全是淡漠疏離?!纲F妃,明嫣沒有家世也沒有地位,可她有朕為她撐腰,你不能欺負(fù)她?!埂鸽弈晟贂r(shí)與她錯(cuò)過,如今失而復(fù)得,絕不會(huì)再讓她受委屈。」...「一個(gè)賤婢,也敢碰明嫣?!估钭阢〔皇窍胛伊藖砜次业?,他是來為宋明嫣出氣的。他罰的是連枝,打的卻是我的臉。我的心涼了半截,冷下臉道:「把你的腳,從連枝的手上挪開。」李宗恪摸摸我皺起的眉頭,明明是柔情似水的動(dòng)作,可他的神情全是淡漠疏離。「貴妃,明嫣沒有家世也沒有地位,可她有朕為她撐腰,你不能欺負(fù)她?!埂鸽弈晟贂r(shí)與她錯(cuò)過,如今失而復(fù)得,絕不會(huì)再讓她受委屈?!埂鸽抟阉械暮茫冀o明嫣?!埂改闳舨环?,想挑戰(zhàn)朕的底線,那就盡管試試?!顾静还埽遣皇撬蚊麈滔葋砣俏?。他只是見不得她掉一滴眼淚。李宗恪離開前,看了眼丟在桌上的荷包,又看了看我滿是傷痕的指頭。他笑話我:「笨手笨腳的,別繡了。」從前是他說,別的男人穿的戴的都是自家媳婦親手做的,他也要。我從小在馬背上長(zhǎng)大,彎弓射大雕還有兩下子,做繡活就真是要了我的命??衫钭阢『哌罅撕镁?,硬是磨到我咬牙答應(yīng)。如今荷包才繡了半截,他卻說他不要了。我看見他的腰間掛著一只新荷包,跟宋明嫣的一模一樣。我明白,他還是想要自己的女人,親手為他繡穿戴。他只是不想要我了。好像有什么東西從我的心里抽離,隨著李宗恪的背影越走越遠(yuǎn)。他的衣角卷著風(fēng),消失在門前。我揉揉眼睛,把眼淚化在手背上。撿起桌上的荷包,泄憤似的把針頭扎進(jìn)鴛鴦的屁股上。連枝勸我:「罷了,娘娘,別做了,熬夜傷身,到時(shí)候又該頭疼了?!刮胰滔逻煅?,面無表情地吩咐她:「去給手上藥,多余的話少說?!刮抑苊聂~從來不是半途而廢的人。我繡的荷包,李宗恪不要,有的是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