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也在這一刻搖頭嘆息,雖然總犯渾,但也是他唯一的親孫子,該怎么辦呢。
“爸,這假離婚證的事兒,要什么時候告訴修霖???”左夫人惆悵,她不善說謊,一邊瞞著許呦,一邊瞞著左修霖,她心里難安。
老爺子冷哼聲,“這小子當年想拿假結婚證糊弄我們,現(xiàn)在我們這叫反其道而行之,等他有一天真悔悟了,表現(xiàn)好了再說!”
“……行吧?!?/p>
“不過,老張這蘿卜戳扣的倒是像模像樣的,不錯啊?!崩蠣斪颖頁P老管家。
張管家尷尬,以拳抵唇的清了清嗓子,“這也是……趕鴨子上架,臨時獻丑了,您快別提了?!?/p>
許呦于當天去了秦王島。
離婚的事兒解決了,她也一身輕松,因為消息并未對外公布,所以外公外婆那邊也先瞞著點,她準備往后慢慢告知,先去看望下爺爺奶奶。
往后的一切不可知,若真余下時日無多,那能多陪伴下老人,也是應該的。
她這幾天都沒去醫(yī)院治療,溫醫(yī)生的電話絡繹不斷,許呦一一敷衍,季放的電話就撥了過來。
許呦沒接,只發(fā)了張照片過去。
季放看過后,電話又打了過來。
許呦接起后,就聽季放直道,“真離婚了?這離婚證是真的吧?”
“真的?!?/p>
“那就好,解決了也省事了,我這幾天沒在帝都,你多少注意點,如果那孫子再敢纏著你,等我回去收拾他!”季放對左修霖攢了一肚子的氣,之前礙于他們結婚關系,不能發(fā)作,現(xiàn)在終于沒顧慮了。
他要是再讓姓左的有一天好日子過,他季放兩個字就倒著寫!
許呦無心談及這些,無力的目光看著車外遠處的綠植,思緒雜陳。
“對了,你是不是聽誰說什么了?怎么不去治療呢?”季放問。
她微怔,想到那日在辦公室門口聽到的對話,心又沉了數(shù)倍,卻淡道,“沒什么,就是一時抽不出時間,等我從秦王島回去的,一定去醫(yī)院?!?/p>
“我和你說,甭管你聽到了什么,都別當真,有哥在就絕不會讓出事,不就是一點病嗎?聽醫(yī)生的,該怎么治怎么治,過后安排個手術,你不會有事的?!奔痉庞行判?,他聘請的那些權威專家和溫醫(yī)生各種會診研究,都明確表態(tài),只要度過這次難關,許呦的病情,有極大可能性徹底治愈。
往后身體健康,正?;榧奚樱怀蓡栴}。
要相信醫(yī)學。
置之死地還能有后生的可能,更何況疾病了,任何厄運窘境,都可能是另一個新起點的契機,關鍵要擺清這個心態(tài)。
許呦道,“嗯,我信你,也相信自己,一定聽醫(yī)生的,放心吧?!?/p>
她說的是真的,任何時候許呦都沒想過放棄,尤其是對自己的生命,只是……她有些抗拒化療。
季放又和她聊了會兒,直到許呦開車駛到爺爺奶奶的別墅,才掛了電話。
爺爺奶奶許久未見她,思念之情溢于言表,拉著她急忙進屋,聊聊家常,問問工作,也還算融洽。
而許呦并不知道的,當晚S市,郊區(qū)的私人墓園。
幾個一身工作裝的人扛著鐵鍬,對著某塊墓地刨挖,另一邊寺廟的法師們席地而坐,閉眸誦經。,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