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盡管此刻臺階上傳來的清脆腳步,聲音不大,但卻無不牽動著現(xiàn)場所有人,心跳如鼓。無數(shù)人都屏住呼吸,將一雙雙目光,聚集在那個已然扔掉拐杖,步步拾階而上的瘦弱少女身上。雖然她今天沒有像安若雪一樣,著一身潔白紗裙,頭頂白金皇冠。但在此時此刻眾人眼里,這個背影何其瘦弱、又何其堅韌的女孩,才是真正的氣場女王。她微微咬牙,任由葉軒轅在前牽著自己的衣袖,步步拾階。就這樣,一步一步逼近舞臺之上近在咫尺的安若雪。她咬緊牙關(guān),堅決不讓自己在這早就期待已久的一天里落淚。葉軒轅則五指攥緊她的衣袖,小心翼翼,盡量讓她的每一個腳步,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而現(xiàn)場多達上百位各界名流,則也都是將自己的目光匯聚成了一道道聚光燈,跟隨著她踉蹌的腳步,緩緩移動。“唰!”終究是有一段小插曲。突然一腳踩空的安寧,幸好來得及反應(yīng),又加上葉軒轅沉穩(wěn)有力的手急忙拉住,原本在臺階半空搖搖欲墜的她,這才又穩(wěn)住身形。待深深呼吸一口氣,又繼續(xù)銀牙緊咬,朝著僅剩下十幾級臺階的舞臺上,迎難直上!哪怕眼前依舊漆黑,但她不感到害怕。因為她知道前面牽著她的那個人,一定不會松手!踏!踏!踏!腳步聲越來越近,每一道腳步落下,都會讓呆立在舞臺上的安若雪整副身體,連帶著牙根子都在發(fā)抖。她既恐懼,也由衷憤怒。一個早就變得生活難以自理的瞎子,憑什么今天能在這里搶走她的一切風(fēng)頭?!并且還不自量力的,聲稱要在所有人的面前扇爛自己的臉?!這不可能,也同樣絕不會被她所允許!“萬豪。”安若雪側(cè)身望向自己身旁的丈夫,澀聲喚道?!胺判模艺f過?!薄敖裉熘灰形以?,沒人能動的了你!”徐萬豪咬緊牙關(guān),心中已經(jīng)暗暗發(fā)誓。今天自己這場婚禮,絕不能真成了這個姓葉的和一個死瞎子表演鬧劇的舞臺。即便是有三司下場,他徐萬豪,也一定要拿出身為一個男兒,身為一名丈夫的氣概來。一念做定,不等葉軒轅牽著安寧,再度邁開一道步伐。滿臉殺氣的徐萬豪,一步走下兩層臺階,主動攔在兩人的必經(jīng)之路上,冷著眸子,居高臨下道,“姓葉的,你再敢往前一步,后果自負(fù)!”葉軒轅好奇,“三司定案,板上釘釘,你還有膽子,護著你這個蛇蝎老婆?”徐萬豪不屑一顧,瞇起眸光,陰陰威脅道,“呵呵,三司定案,那又如何?”“姓葉的,別怪我沒提醒過你,也許若雪現(xiàn)在是犯了點小錯誤,但在我們這些權(quán)貴眼里,那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你今天把她送進去,我徐家動動手段,興許明天就能再讓她出來。”“相反是你和你身邊的這個瞎女,那可就徹底把我徐家得罪死了。”“我徐家雖不說在蘇城一手遮天,但到時候要想讓你和這個瞎女付出點代價,那倒還算綽綽有余?!边@話一出,現(xiàn)場沉默。和手握一定權(quán)柄的徐家結(jié)下梁子,的確不是一件小事。搞不好,還有可能上升到家破人亡的程度。倒是葉軒轅淺笑,“你在威脅我?”“怎么?”